哪怕挑战法律和人性?
他自知,当初对时筱,自己也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他不想再回答这些问题。
“如果你没有她的下落的话,就不要再跟我浪费这些口舌。”
姜云霆并没有被激怒,主动结束了话题。
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刻,何飞跪在地上,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质问。
“当初柳小姐失血过多的时候,你把少夫人架在病床上逼迫她献了一次又一次血,不顾少夫人的身体和死活。”
“柳小姐说自己肾不好的时候,你也是逼着少夫人割肾给她。”
“少爷,您不是很爱柳小姐吗?爱到宁可让你的结发妻子受伤害,也在所不惜。”
“直到老太太病了,您才觉得,柳小姐动了您的底线了。合着老夫人的命是命,少夫人的命不是命!”
他被人架着要拖下去,也要耿着脖子骂。
“柳小姐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被您给害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叫她一步错,步步错,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您哪是什么高尚大义的人啊,你就是一双标狗。”
......
人被迅速的拖离。
时筱却句句听在心上。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
姜云霆有些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楼梯旁的人,眼神空洞。
他不是个好人,他知道。
对时筱的愧疚越发的深刻。
何飞说的没错,柳茵曼变成如今的样子,都是他暗中惯的。
如果他当初发现的时候,就及时制止,就不会纵容她为所欲为。
堕落成今天这步田地。
他起身,走到时筱身边,小声道:“孩子,就要多辛苦你了。”
说着,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时筱叫住他,“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去把柳茵曼找出来,时筱,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与此同时,柳茵曼被人推进了一个黑不拉几的房子里。
“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快放开我。”
她害怕极了。
以为是零觉得她没用了,想办法要让她消失。
直到房里的灯“啪”的亮起来。
时岩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有些瘫软。
“我说你的人,能不能别跟哑巴似的,一声招呼都不给打,是想吓死人吗?”
时岩一笑,脸上的褶子也跟着堆起来。
“柳小姐,事出突然,我也是临时才做好的决定。”
“要演,就演的像一点,不能叫人看出破绽嘛。”
柳茵曼刚生产完,人虚弱的很。
时岩已经准备好一切,供她恢复和休养。
“柳小姐,该做的我都做了,这一次,你应该满意了吧?”
柳茵曼有气无力道:“暂且先这样吧,外边估计已经在查了,我先躲一阵子,等风头过去再说。”
只是想到自己的孩子,现在落在时筱手里,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不过,现在她自身难保,只能祈求姜云霆能对她的孩子好一点。
何飞一直都没有联系她。
柳茵曼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只怕她消失的时候,姜云霆已经带人盯上他们了。
何飞这个时候,肯定不愿意主动联系,怕暴露她的位置。
不过,她也担心,何飞已经被姜云霆的人给拿下了。
旧的游戏,结束了,现在,是新的游戏了。
她依旧在权谋着。
姜家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她可以下手的余地。
现在,时家是她手中最好的利器。
她要好好利用时岩这颗棋子。
令时岩把持时氏药业的一部分股份,是为了牵制姜家,走出的最好的一步棋。
手机忽然响起。
看到备注,她忙接起来,“老板。”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抱歉老板,属下无能,姜云霆现在对我十分防备。”
“听说你搭上了时岩这条线。”
“是的,您之前不是说过,时家也是您的目标吗?”
“做得好,加快速度,我们的时候,不多了。”
“明白老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手机号挂断,柳茵曼的心,七上八下。
虽然零没有责备她,可是她明白,零的容忍也是有底线的。
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思来想去,她把目光放在了时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