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詹恩又惊又怒,同时忌惮地望向泰尔斯,再看看四周看台。 幸好,主持人还在扇动性地介绍竞技场里的第三对战士,一个本地的黑甲的步行骑士对一个荆棘地的红甲骑士。 而泰尔斯则紧紧皱眉:希来的右手套已经被抽出一截,露出手腕上一截满布烧疤的难看肌肤。 “干什么?当然是给他们看看真实的我啊!” 希来眉飞色舞,毫不在意,甚至还向四周招手以吸引注意: “给大家看看,我隐藏了这么多年的双手,是什么样子啊!” 砰! 一声闷响,这一场比武的胜负分得极快,步行骑士运气不错,长剑兜头一下,正好撬坏了红甲骑士的肩甲缝隙。 欢呼声中,红甲骑士被抬下场,气急败坏地跟盔甲的维护方争吵。 “哦,噢!希来你说的,原来是脱手套啊。”泰尔斯恍然大悟。 詹恩满是敌意地瞪向他。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希来古怪地回望他。 泰尔斯反应过来,尴尬地搓搓手: “不不不,希来,我是说,这不错,你选择释放双手,展现真实自我,对所有人坦诚以对,这很好,我支持,绝对支持,举双手支持,但是不是该换个场合循序渐进……” 詹恩眼神阴翳:“他知道了?” “他当然知道了!”希来不耐烦道,扯了一下自己的手,却没能摆脱哥哥的钳制,“别装了,你连我们昨天上街卖艺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 泰尔斯头疼地叹息。 “别胡闹了,希来!” 詹恩紧紧扣住希来的手,不让她再脱手套,同时警惕地盯着泰尔斯,而后者只能放出无辜的笑容。 希来眼见无法挣脱,却也不羞怒,而是挑挑眉头: “没关系,反正我还有一只手……” 言罢,她举起左手,咬住中指的指套。 詹恩再度色变。 啪! 下一秒,泰尔斯死死地按住了希来的这只手,不让她把手套咬下来。 詹恩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此刻,坐在中间的凯文迪尔大小姐被兄弟和王子一左一右,死死牵制住了两只手,这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大家都在猜测看台上的三人间发生什么了。 “喂!” 希来惊异地望着泰尔斯: “你刚刚不是说,举双手支持我吗?” “对,”泰尔斯以两只手按住希来的左手,露出糟糕的笑容,“这不正是双手?” 希来瞪大眼睛。 “够了!”詹恩咬紧牙关,死死按住希来的六指,不让它在人前显露,“无论是跳艳舞还是这个,你没必要用自毁来要挟我。” 希来轻笑一声: “信不信由你,詹恩,我没有自毁,至少不是以我的方式——我只是逼你在坏和更坏之间作出选择。” 詹恩紧皱眉头,看向泰尔斯,目光中第一次带上了求助之意。 “希来,听我说,我知道你在努力……”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对希来:“但是,愈合伤疤,并不意味着一定要血淋淋地撕开它。” 希来闻言一颤。 但仅仅几秒后,她眼睛里的颤抖就化作孤注一掷的坚强,只见大小姐微微一笑: “说对了,我就是要撕开它。” 她转向詹恩: “不仅如此,我还要告诉大家,在当年翡翠城全力杜绝巫法迷信的时候,公爵家族生下了一个六指的畸形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养在深闺,还一度被怀疑是精神错乱恶魔附身,送去神殿作法驱魔,然而鸢尾花家族瞒着外界,把她伪装成健全人足足十几年……” 詹恩眼神一变。 “只可惜,她还是露馅了,在泰尔斯王子的合理怀疑和一再坚持下,她将再次被送进落日神殿甚至是秘科,去检查看看有什么不该有的恐怖邪祟,禁忌秘法,害人的巫术啥的……” 希来滔滔不绝,这下轮到泰尔斯头疼了。 “詹恩,你是了解我的,我,额,我……” “才不是呢,在昨天,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希来调转枪头,叹气道,“现在,他握着你妹妹我和鸢尾花家族的把柄。” 詹恩眼皮一跳,望向泰尔斯的目光开始不对劲了。 什么? 泰尔斯难以置信地看向希来。 “所以我觉得吧,如果他今天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