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怀亚思前想后,终究忍不住出声道: “无物得活……那马略斯长官他们,包括殿下,是怎么活下来的?” D.D不爽地挥手,仿佛在责备他插嘴。 “你听我说嘛,那可是异降,异降啊!狂热的邪教徒们执行禁忌的生魂血祭,从邪门歪道里汲取力量,恐怖又残酷,活死人肉白骨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但代价也难以想象,也许每次都要生祭一个活人,饮血食肉,剥皮啃骨……”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齐齐默契后退。 “神经病。”哥洛佛不屑道。 “迷信。”怀亚撇嘴摇头。 “哼。”罗尔夫一脸鄙视。 “下一个。”米兰达懒得听下去。 “哎呀,南岸领信这邪门玩意儿的人很多的……别不信啊,那你们怎么解释那个洛桑二世嘛!”多伊尔着急道。 但怀亚已经翻到下一页: “还有就是他的异能,虽然击败了洛桑二世,但是我们依然没能搞明白它的作用原理,据哑巴所说,影响精神异能的相当罕见……” “时觉。” “什么?”怀亚望向突然开口的米兰达。 “寒堡有个老园丁,年纪很大了,有些糊涂认不清人,总把我认成我祖母,”米兰达回忆着,“向我告我叔父辈的状——好像他们还是小孩子。” “我知道,我姨婆去世前也有这病状,”多伊尔说,“她会以为自己还在年轻时,总把我错认成我祖父,哭着让我娶她,而非娶她姐姐。” “哇哦,”怀亚难以置信,“你祖父他真……额,幸福?” “那是因为你不认识我祖父,”多伊尔叹息道,“相信我,没跟他结婚成家,真正幸福的人该是我姨婆。” “很多人老了都会这样痴呆糊涂,觉得自己还年轻。”米兰达说。 “这个我擅长啊,甚至不用等老了,”D.D高兴地道,“我每天早上睁眼,都觉得自己还是十八岁……” “是八岁,”哥洛佛不屑冷哼,“毕竟睁眼就是布偶熊。” 多伊尔讪讪闭嘴,递出一个馅饼。 “总之,这些老人对记忆的认知出了问题,分不清哪些记忆是过去,哪些是当下。” “那就是说……”怀亚若有所悟。 米兰达点点头继续道:“洛桑二世的异能并非制造幻觉幻景,而是短暂地混淆记忆,扰乱我们的时觉,也就是对时间顺序的感知,让我们忘记当下,以为自己还活在过去。” “就像做梦?”D.D问。 “人会对做梦有自觉,隐约知道那是假的,是梦,”米兰达摇摇头,“但在他的异能里,你分辨不出——因为那些都是我们的记忆,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确凿无疑,是以毫无破绽,令我们深信不疑,难以自拔。” 听到这里,众人齐齐沉默了下来。 我们的记忆…… 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深信不疑,难以自拔…… “操他!”哥洛佛狠狠地砸响桌子。 “不用操了,他已经死了。”多伊尔吐了一口气,闷闷不乐。 “亚伦德女士,你怎么看出这一点的?”怀亚疑惑道。 “是殿下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似乎非常笃定这跟时间有关,”米兰达同样摇头,“剩下的,是我自己推理的——我的终结之力对人体感知有特殊的理解。” “不愧是殿下,”怀亚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佩服和无力感:“还有您,女士,果然是首席种子。” “果然是王子,”多伊尔同样煞有介事地抱起手臂:“以及你,米拉,不愧是种子首席。” 角落里的罗尔夫不屑撇嘴。 哥洛佛表情古怪地看看这两个人,憋了半天,小声道:“额,那个,对。” 拜托,首席跟这没半毛钱关系。 米兰达挑了挑眉毛,忍住吐槽和翻白眼的欲望,翻开笔记的下一页。 “根据马略斯勋爵以及哥洛佛先锋官等人的回忆,”怀亚回过神来,“洛桑二世的异能,无论是发动时机还是持续效果,都显得混乱无序杂乱无章,乃至难以控制,这跟他精妙准确无人能敌的剑术格格不入。而据殿下所说,洛桑的剑术和异能无法同时作用,一旦开始动手,精力分散,他的异能就会弱化……” “确实,精妙入微的剑术,混乱难控的异能,彼此却不能相容,在他身上显得矛盾重重。”米兰达沉吟道。 “啥意思啊?”多伊尔一阵迷惑。 “你上战场时,会背上两把相互排斥的武器吗?特别是同一时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