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真的?” 凯瑟尔王的声音从长桌对面传来,无比清冷。 “这就是你念念不忘之事?” 国王的影子被火光拖长到身后的墙上,他的眼眸里浮现淡淡讥讽: “你的……母亲?” 泰尔斯深深凝望着凯瑟尔王。 瑟兰婕拉娜。 李希雅大主祭,柯雅王后,老乌鸦,格里沃,几乎每一个认识他母亲的人,都对这个女人有着截然不同的评价。 那么,他的父亲呢? “别忘了,”王子轻声开口: “我继承了她的名字。” 或者更多。 国王轻哼一声。 “基尔伯特就不该让你选择那个中间名。” 他缓缓开口,字里行间却冷漠如冰: “毫无意义。” 泰尔斯也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她的名字,还是你告诉基尔伯特的。” “那你期待什么呢?” 国王回应极快,冷冷道: “期待你母亲是个来历不凡的杰出女性?博学多才天资聪颖的女学者,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还是英勇无畏的女战士?好让你骄傲自豪,心有所依?” 泰尔斯望着凯瑟尔王的表情,惊讶地发现,这是少数能让对方以长句回应的话题。 王子试探着道: “那么,她是吗?” 国王冷笑一声,但他的笑容旋即消失。 “她是个婊子。” 泰尔斯神色微变。 “就像大部分妓女一样,”凯瑟尔王表情淡然,语气不屑: “她市侩又贪婪,终日在客人面前故作姿态,卖身求酬——直到死去。” “我甚至不记得她的脸。” 听完国王的话,泰尔斯沉默了很久。 “婊子?” 泰尔斯出神喃喃道: “妓女?” 听着这样的形容词,他先是想起老乌鸦希克瑟所叙述的那位荒漠女奴,神奇的瑟兰。 紧接着,少年的脑海里又闪现出在秘科的看到的那副画像——“东方艳影”阿尔芙。 然而他又想起了在秘科所见到的“花心”贝利西亚,以及她在拉斐尔手下闪转腾挪的诡媚姿态。 “正是。” “你的问题和期望都没有意义,”国王的语气毫不在乎:“你从她身上得不到任何慰藉和安心。” “对她而言,你不过是某次交易后的意外。” 某次交易的……意外。 泰尔斯忍不住攥住了拳头。 他突然想起刃牙营地里,快绳谈起自己所喜欢的姑娘时,眼眸里的色彩。 【那个女孩。】 【她不是婊子。】 【不是。】 “而你这副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姿态,”凯瑟尔王冷冷道: “简直丢尽了王室的脸面。”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轻轻松开拳头。 “你说得对,父亲。” “基尔伯特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保留了她的名字。” 国王面色不改。 “因为,”泰尔斯眸色一冷。 “如果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妓女,你连样貌都懒得记住。” 泰尔斯抬起头,直视国王: “那你为何还记得她的名字?” 那一瞬,凯瑟尔王眼眸微张! 泰尔斯死死盯着自己的父亲,轻声道出那个特别的名字: “瑟兰——婕拉娜?” 话音落下的瞬间,泰尔斯有种错觉。 像是巴拉德室突然入了冬,温度骤降,空气凝滞。 连灯火都不再灵动摇曳。 而一切寒冷的源头,就在长桌的尽头。 令人难堪的沉默持续了整整十秒。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孩子,”国王的嗓音回复了日常的强硬与冷淡: “而你毁了它。” 他深深望着泰尔斯,眸中唯有一片死寂。 泰尔斯血管里的狱河之罪重新开始流淌,似乎要冲破凝固的氛围。 那一瞬,少年突然感觉到,国王的耐性到此为止了,他的下一句话就要呼唤卫兵。 所以泰尔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