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人迹罕至的小巷里,泰尔斯蒙着斗篷踏下马车,被同样打扮的孔穆托和哥洛佛夹在中间。 这两人前后警惕左顾右盼的样子,看上去就像背着老婆寻欢的心虚嫖客。 哥洛佛领头带路,熟练地穿过两个门洞,在不同的巷口和窗户(同时灵巧地躲开头顶延伸的衣架,包括泼出的污水)间七拐八绕后,来到一座神秘大屋的后门处。 这段小路凹凸不平,脏污不堪,途中还遇到几个目光警惕的乞儿,倒是让泰尔斯一阵恍惚,颇有梦回童年的感触。 “我有些晕……我们只是来避避风头,”孔穆托痛苦地抚摩着他不慎被一扇窗户撞到的额头,打量眼前的木门: “可是这儿到底是哪,别是什么没规矩的非法黑店……” 显然,这位习惯了服务内城和贵人们的前警戒官并不习惯这样的地方。 泰尔斯哑然失笑:合法与非法的标准在这里可不怎么适用——事实上,红坊街几乎所有经营多年的合法店铺,多多少少都有着非法的路子,而所有非法的生意,也大抵都有合法的掩护。 “这是有门面的老字号——我们只是从后门进来。” 哥洛佛扯紧了兜帽,对他们摇了摇头,随即拉开这扇陈旧、寒酸又小气的后门,熟练地掀开深红色的门帘,带他们进入灯光昏暗的室内。 泰尔斯和孔穆托跟着进屋,随即发觉这与外面的小巷口格格不入: 这里灯光暧昧,色调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香味,令人心神放松。门房廊间遍挂丝帘薄纱,设计布置别有心裁,装饰画作与挂毯还颇具艺术感。 就是氛围嘛——泰尔斯隐约从地狱感官中听见其中一个房间里的男女欢笑声——有些古怪。 哥洛佛把面貌隐藏在斗篷下,无视了一个衣着暴露、端着酒具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妙龄女郎,带他们走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进入二楼一个满布房间的走廊。 “哦,我觉得我好像来过这儿……”孔穆托挠着头。 一阵清脆的铃声在他们的头顶响起,三人齐齐抬头。 那是一个披着薄纱、高挑苗条的明媚少女,长发披肩,眉眼如画。 她惬意地坐在三楼的楼梯间,摇着一对白皙赤裸的小脚丫,对他们开颜而笑。 少女活泼地蹦下台阶,脚踝上的铃铛悦耳动听。 “欢迎光临莱雅会所!” 可“她”一开口,三人齐齐色变。 泰尔斯立刻从对方的中性声调辨认出来:那不是少女。 而是一个皮肤白皙、面容清秀、长相俊俏到近乎雌雄难辨的——漂亮少年。 事实上,他衣衫单薄,颈子和大腿间围着薄纱,动作举止温柔秀气,惹人怜爱。 三人的表情立刻变得古怪。 “啊,能从这儿进来,各位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贵客,”少年友善一笑,有些腼腆,也有些羞涩: “鄙人茜茜,衷心为你们服务!” 少年不经意地撩了撩头发,散发出一股奇妙的妩媚感。 哥洛佛左右打量了一会儿,这才皱起眉头: “艾丽姑姑呢?” 名为茜茜的俏丽少年顽皮地眨眨眼,绕着三人转了一圈,腰肢款摆,身姿诱人: “很不幸,她几周前病故了——放心,绝对不是梅毒花柳,我们是正规会所,有严格定期的医疗检查!” 哥洛佛的表情阴沉下来。 孔穆托望了王子和同僚一眼,心知交涉这事儿还得由他来,于是咳嗽一声凑上前去: “那个,我们想低调点。” 他习惯性地摸出几个铜币,塞进茜茜的手里。 茜茜眉开眼笑,手掌一翻,铜币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白!三位老板,你们走的后门嘛,一准没问题!” 泰尔斯注意到,对方的嗓音有一股奇特的精致感,非但没有刻意而为的伪声,反而显得自然自在,加上少年举手投足的妩媚,一瞬间竟有些模糊了性别。 “所以是几位?想要什么服务?” 茜茜停下围着他们转的脚步,他卷起手指,开始玩弄薄纱的一角,目光落到中间显得最低调秀气的泰尔斯身上: “我们可是大名鼎鼎的老字号!角色扮演、剧情再现、捆绑虐待、多人运动,应有尽有……对了,最近王都里风行北方的风格,我们正好有新来的女孩儿——或者男孩儿?” 孔穆托咽了一口口水,为难地看向泰尔斯:“事实上,我们只需要一个地方来休……” “三位,”哥洛佛推开孔穆托,面无表情,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