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鄙人雷奥·皮洛加,公爵阁下。” 走出队列的卫队战士看似四十余岁,在下巴上留着一圈胡子,颇为滑稽,只见他恭敬地向泰尔斯行礼: “在您的卫队里,是一名卑微平凡的后勤官。” “很荣幸作为陪练,为您效劳。” 泰尔斯没有立刻回答。 他依旧疑虑地盯着马略斯。 皮洛加也不以为意,他认真地从剑架上挑了一把适中的练习剑,在自己的手套上试了试,又戳了戳沙地,确认是没有开锋的钝剑。 “果然王子就是王子,为了搞清终结之力,能拉出这么大的阵仗……” 多伊尔看着站在四周,或疑惑或凝重的卫队同僚们,朝着场中发怔的王子放出一个羡慕嫉妒的眼神: “我觉醒终结之力的时候,我侍奉的老骑士一无所知,那天他照旧把我操得精疲力尽,趴地直哼哼……” “直到一年后,他才发觉自己的侍从武艺大涨,能跟他打得旗鼓相当……” 他身边的哥洛佛照旧不言不语,只是关注着场上。 多伊尔习惯了对方的冷漠,只是默默叹息: “不过还好,至少马略斯知道王子还嫩,只挑后勤翼的人手上场--皮洛加身手一般。” 哥洛佛盯着场中完成简单热身的皮洛加,微微蹙眉。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一边转向神情轻松的马略斯,一边努力忽略全场星湖卫队的目光: “我们……我该做什么?” 马略斯笑容如故: “进攻,殿下,发挥全力--尤其是你所不了解的终结之力,无论它是自行而起,还是应时而发。” “那样,我们才有机会了解它的种类和概况。” “也让我们看看您的实力--方便日后安排保卫。” 发挥全力? 泰尔斯吐出一口气,心中不情不愿。 他能拒绝吗? 但是观战的王室卫队们目光各异,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很久以前,黑剑叮嘱过他,最好不要再动用狱河之罪,他们不是每次都能承受死亡的代价。 在刃牙营地时,瑞奇却告诉他,去提升狱河之罪,并期待他能达到的高度,去“推开那扇大门”。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狱河之罪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最关键的是…… 这个秘密,王国秘科,甚至复兴宫里的那位会感兴趣吗? 跟魔能,跟灾祸比起来如何? 想起萨克埃尔追杀自己的情景,泰尔斯不由得咽了咽喉咙。 不。 泰尔斯下定了决心。 星湖公爵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对手。 他们不能知道。 “殿下,不用拘束,”皮洛加早早在训练场中站好,剑尖向地,恭谨如故: “也不必顾及我--这本就是我的工作。” 泰尔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不能知道。 众目之下,王子在武器架里抓起一面盾牌,用皮带把它绑紧在左臂上, 不能。 泰尔斯缓缓走到场地中央,。 他最后瞥了一眼马略斯,后者依旧不慌不忙,双眼却炯炯有神。 “您请先攻。”皮洛加微微颔首。 少年神情一肃。 周围的卫队们同样凝重起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王子一个人的身上。 跟光鲜亮丽的外表和口才之外,这是许多人更关心的。 下一秒,泰尔斯迈步冲锋,用他最熟悉的姿势,向着皮洛加劈出第一剑。 皮洛加不紧不慢,只是向后撤步,剑锋一拐,轻巧地挑开泰尔斯的进攻。 但少年脚步不停,左手的盾牌顺势一抡。 狠狠撞上皮洛加! “一看就是北地人的风格。” 观战的多伊尔轻哼一声,略有不屑: “比‘攻防派’还要激进不惜命……” 可是哥洛佛意外地开口了。 “不。” 魁梧的先锋官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泰尔斯的动作: “这是古北地军用剑术。” “现在的埃克斯特……早就不是这个风格了。” 被打断的多伊尔顿时一僵。 他尴尬又勉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