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回收不及。 他只能以剑柄作挡,狠狠擂中贝莱蒂的腹部,偏转开他的撞击。 在贝莱蒂的闷哼间,借着这个空档,小巴尼酝酿已久的剑刃终于刺出,直奔瑞奇的腹部! 一道血肉撕裂的声音传来。 “啊啊啊!” 瑞奇的怒吼响彻地牢! 那一瞬,仿佛周围的空气被挤压了一下,本已势在必得的小巴尼和贝莱蒂齐齐一抖。 扑通! 在泰尔斯反应过来之前,小巴尼和贝莱蒂就像控制不住自己的醉汉似的,围着瑞奇一个趔趄,狼狈地双双摔倒! “当啷!” 斧刃和剑刃双双落地。 泰尔斯痛苦地叹了一口气。 “不!”顶替了职责,围护在泰尔斯身边的塔尔丁目眦欲裂,惊呼出声。 下一秒,灾祸之剑们反应过来,约什和克雷齐齐赶上,长剑抵颈,将偷袭失败的两人牢牢压制。 只见瑞奇身形一晃,狠狠地将长剑插在地上,勉力维持平衡, 他面露痛苦地低下头:捂住腹部的左手指缝里,正不断渗出鲜血。 几秒的时间,一来一回,兔起鹘落,凶险的战斗就这么结束了。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该死,”北地剑手克雷气急败坏地看着脚下的小巴尼: “这是今晚我们第几次被偷袭了……” 但他正要说下去时,却被瑞奇阻止了。 “不,他们很厉害,”瑞奇喘息着,摆手拒绝了塞米尔要过来搀扶他的好意: “囚禁多年,伤重之躯,还能找到这样的机会。” 瑞奇看着腰间的鲜血淋漓,叹了口气。 随着小巴尼和贝莱蒂的失败被俘,泰尔斯的内心越来越沉重苦涩。 “奎尔·巴尼,对么?” 瑞奇面色惨白,看着被属下们从地上拽起,形容狼狈甚至可说是惨烈的小巴尼,看着对方既不甘又愤恨的神情。 “塞米尔跟我提过你,说得很扯,”瑞奇的眉毛来回蹙动,似乎在忍受痛苦: “他告诉我,无论巴尼的状态有多糟,但你只要还有一条命在,哪怕仅靠牙齿,也能创造最致命的杀伤。” 瑞奇盯着自己的腰腹,惨笑一声: “我现在信了。” 作为回应,小巴尼只是狠狠地呸了一声,目光不离对方腰间的重伤。 可恶。 差一点…… 就差一点! “在平时,你肯定是个值得一战的好对手。” “但不是今天。” 瑞奇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他转向表情难看无比的泰尔斯: “我很惊讶,也很佩服,殿下,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给自己找了一队顶尖的护卫。” “现在,我们可以收场了吧。” 随着他的话,几个雇佣兵示威也似地紧了紧手上抵住人质的剑。 泰尔斯神色一紧。 只见瑞奇神色疲惫地摆摆手: “拿下其他人,我们出去。” 以克雷和约什为首的佣兵们得到命令,纷纷向前而来。 “殿下,”塔尔丁紧张地看着围上来的灾祸之剑们:“请往后站……” 但正在此时,泰尔斯却突然站了出来。 “等一下!” 在塔尔丁担心又疑惑的眼神中,王子殿下面色难看地越过他们,站上队伍的最前方。 “我有个问题。” 剑刃在手的克雷和约什微微蹙眉。 知道这个少年重要性的他们回头望向瑞奇。 瑞奇深吸一口气,把他的佩剑从地上拔出,站稳脚跟。 他提着佩剑踏前一步: “来吧,殿下,我相信你也很累了。” “有什么问题,我们出去再说?” 泰尔斯没有理会瑞奇的话,他只是死死地瞪着对方,想要从瑞奇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里找出不一样的地方。 但他失望了。 瑞奇虽然此刻身受重伤,面露疲色,但跟之前曾经浸在血泊里的那具尸体相比,他的整个人简直算所得上焕然一新。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体内的伤痛和疲乏越发明显。 就连思考仿佛也慢了半拍。 但他必须坚持。 尤其是面对…… “我亲眼看见的,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