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相关的部分?”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幸运,永远不用处理这些让人头疼的政务,而且还有一个万能的王长兄遮风挡雨。 更幸运的是,王长兄是王储,是继承人,是星辰未来的主人。 试想想,如果是别人继承了王位——比如贺拉斯那样的疯子或者海曼那样的草包——落日啊,凯发誓,他宁愿谋叛造反,身败名裂,也不愿看见那样的事情。 嗯,也许约翰叔叔除外。 “嗯,我想,有的,”王长兄煞有介事地蹙眉想了想,露出一个担忧的神情: “未来五年,从风回堡来的小姐们会比以前更着急出嫁。” 一瞬间,凯脸色大变: “我的天,看来问题确实很严重。” 王长兄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摇头失笑。 这一秒,兄长的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笑意盈盈,仿佛蕴藏了整个世界的乐观。 海曼之所以被称为“美人”,惹人疯狂,凯心想,那一定是因为王长兄不屑与他争。 因为当王长兄笑起来的时候,比谁都好看,比谁都温柔,比谁都明亮,比谁都…… 更有魅力。 凯也自然而然地笑了起来,还是那种放在外头会让自己鄙视的“傻乎乎的笑”。 只有在这里,他会这么笑。 王长兄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端起他手边的花茶。 “我记得你还在禁足反省中?” 凯顿时紧张起来。 他讨厌禁足,对,但他更讨厌老顽固,讨厌下达禁足令的人,所以这段时间里有任何人问起禁足的事情,凯哪怕再不爽,也要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叛逆样子。 但是王长兄…… 在王长兄面前…… 平素伶牙俐齿、胡搅蛮缠的凯难得地结巴了起来: “额,对对对,事实上,我,我今天来就是要说这事,那个,虽然只有短短一夜,但我觉得啊,额,觉得自己的反省取得了深刻有益、收获满满的成果……” 糟糕,昨夜准备好的稿子好像全部忘了。 早知道昨晚就不撩拨那个女仆了,害得我背稿子的时间都没有。 凯感受了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小兄弟。 但凯不用再说下去了,因为王长兄露出一个看穿一切的眼神,似笑非笑地侧头瞥来。 让凯瞬间住了口。 王长兄嗤笑一声。 贺拉斯的嗤笑是他心情不好要开骂的征兆,海曼的嗤笑带着高高在上的鄙视,班克的嗤笑有着让人恼火的蠢笨感。 但这个动作在王长兄身上却显得清澈而自然,没有丝毫令人不快的地方。 所以凯只得住口投降。 果然,王长兄交叉起手指,正色道: “所以你要跟我好好解释下你被父亲禁足的真相了?” 凯正要解释,却听见兄长再加了一句: “我是说……除了跟美丽的夫人小姐们脱掉衣服‘探讨诗歌’以外?” 王兄说这话的表情非常严肃,左眉毛却在微微抽动。 天啦咯。 听着兄长戏谑的目光,凯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太好了! 他在自己的脑子里疯狂地咆哮着…… 整个埃罗尔世界还有哪个穷乡僻壤犄角旮旯的人,是不知道这个秘密的吗? 他就问,还有谁? 还有谁! 出来! 出来啊…… 让我告诉你啊! 就在凯沉浸于自己“凯瑟尔的自尊小世界”里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喧哗,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只听一个尖叫声响起,似乎是一位女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等一等啊!” 凯浑身一震! 困窘的他立刻就坡下驴地找到转移话题的机会,冲到窗前,夸张地指着窗外: “不会吧,你把康妮从宫里带出来了?” 王兄耸了耸肩,显然看懂了他的目的,但也没多说什么。 凯瑟尔把头伸出窗外,只见闵迪思厅的侧楼顶上,一个穿着稀奇古怪,仿佛套在两片硬纸板之间的女孩,正在房顶上快乐地飞奔。 她灵活地穿梭过一对对想要拦住她的手臂,丝毫不顾身后一众侍从和卫兵面如土色的神情。 女孩大概只有十一二岁,面庞精致,长发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