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行。” 地面的震颤兀自不休,但克兹的声音颓然传来: “这里不是我知道的路线……灯坏了,太黑了,根本找不到路……” 面对泰尔斯的不解和着急,克兹黯然道: “而且,我的腿……我们走不快的……” 泰尔斯皱起眉头。 不。 不! “你走吧,”克兹在轰鸣声中凄然地笑道:“如果运气好,也许还能摸出去……” 泰尔斯好容易在震动中稳住平衡。 他着急之下,下意识就去捞克兹的手臂:“不,我们肯定有办法,不能放……” 但他却被克兹一把按住! “如果你出去了,告诉瘸子,我完成了他的嘱托,”克兹喘息着,低声笑道:“还有,让他忘了那个女孩儿吧。” “不!”泰尔斯斩钉截铁地拒绝,怒吼道:“起来!” 泰尔斯把克兹的手臂环在脖子上,扶着克兹的腰,死命想要把她顶起来:“还没到最后……给我起来啊混蛋!” 清脆声响起,他们身后的岩层寸寸碎裂。 “哗啦” 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洞窟似乎完全坍塌了。 少年一个没站稳,和克兹一起扑倒在岩壁上。 “走吧……” 克兹喘息着,推着他的肩膀,催促他离开:“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活埋……” 不。 黑暗中,泰尔斯咬紧牙关。 不就是找不到路么? 只要……只要看得清眼前…… 他一把扶住岩壁,不甘之下,就要不顾后果地催发狱河之罪,进入他一度深恶痛绝的“地狱感官”。 但还没等他呼唤狱河之罪,就在扶住岩壁的一刹那…… 泰尔斯感觉到手上传来的颤栗,心中却在此时一静。 奇怪。 有些不同…… 泰尔斯怔住了。 他的感觉…… “嘿,你再不走,我们都要死在这儿了……” 黑暗中,死命推着泰尔斯,却催促无果的克兹气急败坏地咒骂了两句。 但她随即想通了什么,笑出声来。 “算了,罢了,”克兹轻笑道,声音里有着疲倦感:“跟一位王子死在一块,死前还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不离不弃……” 泰尔斯沉浸在自己的感觉里,无暇他顾。 那一刻,泰尔斯触摸着洞壁,感受着独属于岩层的粗糙与层次,心中有股奇妙的悸动。 “我还是个女孩儿的时候,”克兹叹了一口气,出神地靠上岩壁:“做梦都想有这一天,梦想着某天,某个有权有势英俊潇洒还专心一意的权贵好男人,发现我这朵开在泥潭里的美丽小白花,骑着马来抱他的公主回家……” 泰尔斯没有注意听克兹的话,他摸着岩壁,只觉得感官中的周围不一样了,越发惊诧。 这是…… 感觉就像是…… 触摸到了什么生物的脉动一样…… 一下一下,一波一波,一阵一阵…… 就像…… 就像大地在呼吸。 就像山峦在瞌睡。 就像岩土在打鼾。 泰尔斯颤抖着摸着岩层,感受着里面传来的信息,无比讶异和惊奇。 这究竟是…… 不。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泰尔斯出神地抬起头,轻轻地向着一个方向望去:那里。 尽管他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他知道。 那里。 就是那里! “直到那个晚上,那几个喝醉的兵痞摸进了我的帐篷……” “狗娘养的……”克兹嗤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什么王子,什么婚礼,小时候听过的故事都是假的,王子的确会娶公主,但放心好了,公主只有一个,而那绝对不是你……” “到了最后,你才会发现,最可靠的男人,居然是身边那个成天骂骂咧咧,一身毛病还死不悔改的混蛋……” “就这样,他的眼睛还不在你身上,总是肖想着梦里的某个婊zi……” 就在此时。 “不会的!” 泰尔斯猛地从地上挣起,在克兹的惊呼声中,搂住女裁缝丰盈的腰肢,强行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