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不允许我在冲锋状态维持太久,但幸好,我们有净世之锋,可以保证我们不受她的能力影响——至少不会被她那诡异的血肉操控突然俘虏。】 “原来你给自己找了个新护卫,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吉萨”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身手不凡的黑剑,看着他们冲锋的身形越来越近。 “别担心,”血色斑纹在吉萨的脸上再次分岔出新的支线,让她的笑容看起来越发诡异:“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泰尔斯心中一阵战栗。 【如果她的目标是你——如此之近的距离,面对志在必得的弱小猎物,她有很大的机会不退不避,倚仗着你所说的“无法被封印”的优势,最短时间内解决我,拿下你。】 吉萨猛地举起双手! “噗嗤!” 她身后的多头蛇基利卡“咆哮”着,六道巨型触手从体内暴长而出。 在夸张的地震和噪声里,这些巨型触手从地上、地下、半空中,向着他们分袭而来。 【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巨型的血肉触手横拦在他们面前的道路上。 黑剑沉着地握紧泰尔斯的右手。 那个瞬间,黑剑转过目光,表情阴冷地看着一个方向。 “咵……” 触手齐齐裂开,断肢残体组成的血肉组织里,瞬间蹦出无数肢体狭长、细小、宛如小孩大的蜘蛛一般,却浑身满布狰狞尖刺的漆黑怪物。 怪物们纷纷落地,继而相继一颤,身上的骨刺如刀锋般瞬间伸出。 【她的真身,应该隐没在那些恶心的血肉造物内:地下、触手中、那个大怪物里,或是任何可能的血肉中——就像是将水融入大海,将树藏进森林。】 【我们要在无数的血肉丛堆里,找出她的真身所在。】 “咝……” 怪物们像是饿坏了的幼虫一样,从体内打开一个器官,里面发出悚然的嘶嘶声。 下一刻,犹如街道上无数围着富人争抢着要施舍的乞儿一样,漆黑的怪物们纷纷抬起“头”,然后甩动着四肢,或跑或跳,或滚或爬,甚至还有几只怪物在空中展开同样丑陋的黑翅,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地朝着黑剑和泰尔斯包围而来! 那个瞬间,他们眼中站在前方微笑的“吉萨”被这些恐怖的小东西们遮蔽住。 “嘶嘶……咝……” 泰尔斯一个激灵,看着眼前的恐怖场景,头皮渐渐发麻。 【血之魔能师极度擅长在战斗中汲取经验,并迅速将之化为战力,对曾经遭遇过的敌人和手段——例如我——在第二次遇见时,马上会有相应的新手段,予以反制。】 这意思是…… 同样的招式使用第二次,对剩斗士是无效——呸呸…… 泰尔斯丢掉多余的想法,竭力集中着自己的精神。 他在最危险的战斗中。 不能分心。 泰尔斯迎着刮面的寒风,痛苦地半睁着眼,只觉得在高速的移动中,连心脏都快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他死死咬着嘴唇,只能靠不断回想黑剑之前的话,来集中注意力。 【第一次交手,我用‘极震’——我从一名极境刺客身上习得并改造的招式——滑开了她的触手们。】 【然而,第二次在小巷里再见时,一旦我再次使用‘极震’,她就立刻转变策略,用出新手段——血肉重新变形,以尖锐锋利的骨刺破解了这一招。】 “看到了吗?带着骨刺的怪物们,”黑剑的话语,在风声中断断续续地传进他的耳朵:“专为了压制我的‘极震’而存在。” 泰尔斯大力地吸了一口气,把目光聚焦在那些漆黑怪物身上。 它们本身的形状狰狞倒也罢了,只是一旦加上它们惊人的数量——泰尔斯只觉得毛骨悚然。 那感觉,就小孩大小的黑色蝗虫,成群结队,成千上万,铺天盖地,地向着他迎面扑来。 黑剑毫不犹豫,冲向眼前的怪物群,仿佛眼前的不是夺命的危险,而是美妙的幻梦。 【所以,第二次交手,在短短几秒中,我就被她压制住了。】 【几乎就要死在这些小怪物们手上。】 这一次,黑剑不再保留,不再取巧,不再省力。 泰尔斯只觉得身侧的黑剑浑身一颤,一阵如有实质的搏动,从他体内深处激荡而出。 他知道:这是狱河之罪。 比泰尔斯自己的力量,还要强大、熟练、有效一万倍的——独属于黑剑的狱河之罪。 原本萦绕在体表的寒意,如有实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