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米兰达思考了一会儿,默默地道:“如果要塞不出兵,那他很有可能会覆没在战阵中,陛下那边……。” 索尼娅咬着牙,闭上眼长长叹出一口气:“这就是伦巴的目的,他在等我的选择:要塞与王子的安危,军事还是政治,他要我二择其一。” “这是再明白不过的圈套了。” “伦巴本来已经不可能拿下要塞了,居然硬是被他找到了一丝机会……伦巴的胆量,真是超乎想像!” 米兰达握紧腰间的剑,抬头道:“也许以穆男爵的能力,在突围的时候,可以把王子带得更远一些,更靠近我们,甚至带到堡垒的掩护范围内?” “我们尽量速战速决,在他们的后续部队赶来之前,安全地把王子……” “小心!”索尼娅猛地睁眼,目光中充满谨慎:“伦巴正是要我们这么想——要塞是我们最大的凭倚。他不知有多么渴望我们的部队走出要塞,然后落入他的野战节奏里。”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最小的代价,顺利地拿下断龙要塞!” 米兰达一怔:“但他真的敢以杀害星辰王子的罪名,来做赌注吗?” ———— “如果星辰王子真的死在了战阵里怎么办?”图勒哈勋爵看着远方的战斗,犹豫地道:“战场之上什么都有可能。” “那就看看落日女神是否庇佑我们,以及索尼娅·萨瑟雷对璨星王室的忠诚如何了,”伦巴大公沉声道:“这场赌博赢了,我们就打开了星辰北境的大门,输了的话……哼。” 他没有再说话。 “王子的生死,恐怕不是运气的问题,而在于我们的选择。”坎比达子爵沉思着道: “如果萨瑟雷拒不出兵,宁愿看着他们的王子全军覆没也要坚守要塞……我们就真的把王子的使团全部杀光吗?” “不一定,”莱万伯爵摇摇头:“我们派出的只是轻型的征召步兵,以现在的战况而言,星辰人至少能坚持一刻钟以上……如果真到了那时候,我们再吹号收兵也不迟。” “然后把那个王子请进来,告诉他刚刚的一切,包括那么多死人都是误会?”图勒哈皱眉答道。 他们的大公提起缰绳,策马前进了几步,好把远方的局势看得更清。 “如果萨瑟雷还是龟缩不出,”伦巴大公脸色淡然地看着巨大的要塞:“那也没关系。” “真到了那个时候,”伦巴大公紧了紧腰间的剑带,吸进一口属于寒冬的气息:“我们就宰掉使团里的每一个人,只留下那个七岁小鬼。” “然后……” “要塞里的所有人都会看见,我们是怎么把他们唯一的王子,剥光绑上旗杆,然后举着他们的继承人,进攻要塞……看看星辰人的士气能经受住多大的考验。” “当然,无论成功与否,那可怜的小鬼都会活下来,在事后被送往龙霄城,以示我们对努恩王的敬意与忠诚。我不会沾上璨星王室的血——从帝国时代开始,那个家族的血液就布满了诅咒和不幸。”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不死,星辰看在眼里的就只会是王子留给他们的耻辱,而非伦巴家族与他们结下的仇恨。” 图勒哈闻言,不禁深深皱眉: “他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不苟言笑的伦巴大公沉默了一瞬。 小时候兄弟打闹的场景闪过他的心头。 但旁人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下一刻,查曼·伦巴抬起眼寒声道: “他是个王子。” “一个王子从生下来,就不可能有“孩子”这个阶段。” “这是他们的特权,也是他们的代价。” 图勒哈怔怔地看着伦巴大公,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垂首叹息。 唯有坎比达子爵眉头一皱: “那孩子会憎恨你的,等到他日后加冕为王……” 但他被大公打断了。 “他会害怕我!”伦巴斩钉截铁地道: “即使他成为星辰之王,头戴九星冠冕,手执星辰之杖……” “我也会让他牢牢记住今天——他人生中最耻辱、最可怕、最恐怖的日子!” ———— “咚!” 杰纳德举着盾扛下了一记重锤,巨大的力度让他不禁身子一矮。 但老兵聪明地顺势一剑,砍开了对方的膝盖骨,然后在对方倒地的时候结果他的性命。 可杰纳德随即被斜里刺来的一剑痛穿了左肩胛骨,他忍着疼痛,颤抖着退下第二排。 然而那个补上的士兵明显经验不足,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