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终结之战,西线战区里幸存的帝国统帅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 “也是您的先祖,战后星辰王国的开国者。” 西线战区,幸存,帝国统帅,身份地位最高。 泰尔斯马上抓住关键字。 “帝国统帅?哪个帝国?他是什么身份?除了西线战区,还有其他战区吗?托蒙德的敌人是谁?” 基尔伯特已经习惯了泰尔斯这种,随时打断并提问(甚至反驳)的学习方式,不以为忤地笑笑,道: “当然是那个唯一的‘帝国’(the_Eire)。” “唯一的帝国?” “是啊,”基尔伯特吸了一口气,露出缅怀的笑容:“您知道吗,泰尔斯小先生,原本我们的已知世界,是一块形似手臂的广阔陆地。而我们,星辰的原在之地,就在手腕的位置——” 泰尔斯猛地抬头:“什么?” 他震惊地打断了基尔伯特:“一块——一整块陆地?那被终结之海隔开的东大陆和西大陆——” 但基尔伯特只是笑笑,举起一只手,示意他在先王的肖像前安静下来。 “且听我说完,答案就在终结之战中。” 但泰尔斯早已在大脑中理出离真相不远的答案。 终结之战,等等,两块大陆中间的海洋,名叫——终结之海? 两块大陆? 想到这里,泰尔斯忍不住吐槽道:“基尔伯特,额,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一个强大的外界生物,带着军团入侵了我们的世界,然后我们在激战中挫败了它的意图,但是无意中打破了一口有魔力的井,把世界炸成了两块大陆?” 基尔伯特的笑容一滞:“什么?” “然后西边的就还叫卡利姆多——” “嘘——”基尔伯特无奈地微笑着,打断他:“我的小先生,您确实有写小说和编故事的本领,如果不是因为您的身份,也许能做一位优秀的吟游者或诗人的,但我们现在是在上历史课。” 泰尔斯耸了耸肩,闭上嘴巴,把一块刚刚找回来的记忆放进大脑深处——依然跟那个中二病的女孩有关。 基尔伯特耐心地看着他,直到泰尔斯不再出声,并在先祖的画像前肃穆起来后,才继续讲解: “三千多年前,人类在领悟了超凡之力之后,超阶、极境的高手们层出不穷,军队的战力和装备不断加强,在多年的摩擦、战争和联合后,将近两千两百年前,人类终于融合成为一个整体,与诸族的战争连年胜利,成为了大陆上,已知世界的主宰。” 基尔伯特露出崇敬与憧憬,眼神飘忽,幽幽地道: “他们建立了一个面积广及四海,威慑大陆,几乎触及已知陆地的所有角落的巨型国家,路多尔人、北地人、聂达人、开伦萨人、红土人,除了少部分远东人,几乎所有的人类都在它的佑护与统治之下” “他们没有定下国家的名号或者王朝的名目,最高的统治者,自命为‘皇帝’(the_Eeror)。” “那个史无前例的国家——就叫‘帝国’(the_Eire)。” 泰尔斯微微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感受到的,却没有光荣与骄傲,而仅仅留下悲哀和叹息。 战争塑造国家,国家塑造战争(“War_de_the_state,_and_the_state_de_war”)——他默默地在心底添加一句,前世从大师的书中学到的话。 融合与战争,说得简单,铸就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型国家,需要多少战争,多少鲜血与杀戮? 但基尔伯特的表情随即黯淡下来: “就在帝国统治近千年后,一个强大得近乎可怕的新生种族,无声无息地诞生于人类之中。” “它们不老不死,不可毁灭,力量无匹,能量无俦,极境强者也无力抵挡,连真神与恶魔都无从匹敌——更可怕的是,它们与人类,乃至诸族都有着完全不同的思维和行事准则,不可理喻,桀骜疯狂,难以沟通。” 泰尔斯微微一僵。 那个蓝衣棕发的神经质身影,仿佛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嘴巴一张一合:“立足苍空之上,超越诸神,俯视众生……” 泰尔斯回过神来,只见基尔伯特叹出一口气: “它们就像灾祸一样,降临世界的同时,不断带来混乱和灾难,鲜血与杀戮——曾经的伟大帝国,就此在重重的打击下逐渐衰落,乃至最后灭亡。” 新生种族? 诞生于人类之中? 不可理喻? 灾祸? 泰尔斯想起了什么,他的心开始不规则地跳动。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