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敌十,输赢毫无所惧。只愿诸位言出如山,事后一诺千金。”
胡言耻转身,朝身后十几人说道:“弟兄们,莫廉宁、风大有他们有多少能耐,你们多半是清楚的。若是合我们十人之力,都赢不了白玉天这小子,靠其他十人想赢下莫廉宁他们五十人,算是痴人说梦。”见无人反对自己说的,直言道:“大伙儿若觉得与姓白的小子一战,值得,那就请随我出战,赢了这小子,再去策应主公脱险。万一输了,生死操控于他人手心,我等也就认命算了,任凭他们发落。”
一人说出话来:“合十人之力都赢不了这小子,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认命就是。”
云中闲大喝道:“拿下这小子,折返回去,策应主公脱险。”
八人应声走出人群,齐齐亮出兵刃,跟上胡言耻、云中闲的脚步,将白玉天围在圈中。
白玉天朝四围一个拱手,拔剑出鞘,一声大喝,朝胡言耻一剑攻去,剑尖轻抖,寒光四溢。
胡言耻出剑格挡,见身旁两人从左右朝白玉天抢攻而上,便也趁机持剑反击,平刺向白玉天腹部。
白玉天见三人来势凶猛,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便毫不犹疑地脚下一蹬,身子往后飘移的同时,凌空一掌击向胡言耻,衣袖一拂,两枚银针射向左右攻来的两人。
胡言耻被强劲的掌风逼退,左右两人手臂中针,一时气血闭塞,兵刃脱离手掌。
白玉天赢了一招半式,来不及高兴,就与从身后攻来的三人交上了手,故技重施,击落了一人手中兵刃。
高手对战,一次上当可原谅,二次上当可宽恕,三次上当怕是无人愿同情。
胡言耻、云中闲等人深知其理,出击时谨小慎微,防守时密不透风,毫无破绽可言。
白玉天又何尝不知,隐藏好银针,一门心思施展好纯阳掌,全部修为加持于剑法之上,有机可乘才让银针出袖。
陡然之间,十一人相斗一起,难舍难分。只见掌影纷呈,刀光剑影交织无序,兵刃碰撞间星光四溢,劲风朝四面八方横扫而出,好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恶斗。
只见白玉天往左一个侧身,避开一汉子攻来的一刀,一剑砍下他半截衣袖,剑尖指上他咽喉,那人落败。
只见白玉天被胡言耻一掌逼退一步,借势一掌将一人送出两丈,那人轻飘飘落地无声,惜败。
只见三剑齐声刺来,白玉天一跃而起,迎来云中闲的腾空一脚,一剑斜割,削掉了云中闲脚上鞋底,一掌拍在云中闲的脚掌上。云中闲一个筋斗翻出,落地不稳,惜败。
只见白玉天一剑刺向胡言耻胸前,等到胡言耻回剑格挡,立马变招,剑尖下挑,从他腰间一闪既回。疾速格挡开从左边砍来的一刀,砍断从右边刺来的枪头,迅速转身后撤一步,迎接住第三人攻来的一掌,出掌将那人震飞的同时,胡言耻腰带落地,感谢手下留情,撤出战圈。
四人落败,六人为求速胜,同时出击,手中兵刃从六面平直地朝白玉天的腰身招呼过去,誓要白玉天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乖乖中招落败或就死。
只见白玉天一个飞鹤亮翅,疾飞而起,随之衣袖轻扬,六道细小的亮光斜向下射落。
六人手掌触碰到亮光,立觉酸麻,兵刃应心脱手,这才发现虎口合谷穴上生长着一根细小的银针,心有不甘地拔出银针,气急败坏地扔在地上,撤回同伴身旁。
白玉天落下地来,手掌凌空一搜,收回银针,朝胡言耻等人一个拱手,说道:“承让。”
胡言耻等人虽败犹荣,却也无颜以对,头微微往后一偏,拱手回礼道:“客气。”
时令宜上前问道:“胡长老,云长老,金大夫,刚才一诺可值千金否?”
白玉天连忙说道:“时大侠,你怎能有此一问!我看诸位武艺高强,系出名门,定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自是言出如山,一诺值千金。”
胡言耻朝其他十九人看了一眼,见没有异议,朝白玉天拱手道:“常言道,败军之将,不足以言勇;亡邦之臣,不足以语政。我等从此隐没山林,以种地、捕鱼为生,不再过问江湖恩怨是非。余生就算杀生害命,也只与飞禽走兽为敌。至于其他的,望白少侠别做多想。”
白玉天心想:“只要不再害人,就是为善,管你隐居还是继续留在江湖。”于是拱手说道:“前辈能如此想,晚辈感激不尽。”抱拳微微一躬,好声说道:“各位前辈去留自由,请自便。”
胡言耻、云中闲等人抱拳回礼:“多谢!”朝四面八方一个散开,很快就隐没了身影。
白玉天相劝屠龙会二十来好手去恶从善成功,虽大汗淋漓,却也欢喜不已。纵身跃上马背,大喝一声:“捕杀赵滁炅。”随之马鞭一扬,朝南边飞奔而去。魏豹、莫廉宁等人跨马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