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堂正正,下三滥就是下三滥,用得着狡辩吗?”
谢慕白笑道:“我谢慕白行事,向来只求无愧于心,何须狡辩。”转而大声说道:“我谢慕白今日的所作所为,虽说有失堂堂正正,但要是跟赵明秀父子过往的那些卑劣行径相比,皆可微不足道。再说了,我今日对你们下毒的本意在于逼降,奔着少死少伤而去,手段就算再怎么卑鄙下流,也好过大开杀戒,不给他人以生死选择权。”
郑浔阳站了出来,朝屠龙会教众大声喊话道:“中毒的诸位,毒是我下的,想必你们很想知道,为什么只有你们中毒,而赵滁炅他们却没有中毒,是不是?”
那些中毒的汉子一起将目光看向郑浔阳,询问之心不言而喻。
郑浔阳一个拱手抱拳,大声说道:“想那饭馆前的草棚就那么点大,靠里边坐着的,加入屠龙会的时日定是长些,靠边旁坐着的,加入屠龙会的时日定是短些。你们坐于边旁,加入屠龙会的时日断,做的恶想必相对少些,因而才有资格中毒。”加大声儿接着说道:“中毒的好汉们,你们若是愿意投诚,从此脱离屠龙的掌控,做回侠客豪杰,做回往日的自己,我们不仅在生死面前可对你们网开一面,还会给你们机会将功补过,消除过往罪恶。”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敌方既有招降之意,时间拖得越长越危险,赵滁炅岂有不知之理。
赵滁炅见部属们听了谢慕白与郑浔阳的一番话,两眼里的杀意骤减不少,顿时忧心忡忡起来。只见他大喝一声:“弟兄们,今日正是铲除这些所谓的侠客豪杰,一统江湖武林的大好时机。请握紧你们手中的兵刃,请跟上我的脚步,为建立从未有过的功业行动起来吧!”拔出腰间长剑,一声大喝:“杀!杀!杀!”脚下一蹬,朝谢慕白腾空一剑刺去,像极了一只饥肠辘辘的猎鹰。
姓胡的、姓云的听郑浔阳言外之意,中毒者可求生,未中毒者可求死,于是放飞心情,应声而动,带着屠龙会教众扑向江湖英豪,四围开花,消灭对方,已成了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虽说屠龙会教众个个百里挑一的好手,武艺高强,可未开战就蔫了一半,战力势必大打折扣。
几经交手,那些中毒者连走路都有些吃力,何谈大打出手,三两下就被众英豪制服在地。
以一敌二,屠龙会那些高手们武艺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转转十几个回合下来,明显有些力不从心,由一开始的疯狂进攻,转为攻防兼备,再逐渐变成现在的有守无攻。随着战圈越缩越小,又是十来个回合的较量,有些倒霉的屠龙会教众,不是伤于刀剑之下,形势越来越险峻,就是死于刀剑之下,以一死报答屠龙的知遇之恩。
胡言耻等屠龙会骨干,见群豪俞斗俞勇、俞勇俞斗,大有一股廓清寰宇之势,形势极为险峻,若无天降奇兵,绝无求胜的可能。心地瞬时寒凉起来,怯斗之心怦然而生,出逃之念愈演愈烈,就想生出两个翅膀,振翅高飞而去。
赵滁炅一剑逼退谢慕白的进攻,一掌击退迎击上来的蒋龙威,寻机朝屠龙会教徒快速瞥了一眼。见地上躺着或坐着七十来人之多,深知再鏖战下去,全军覆没真就翘首可期。于是心念一动,纵跃到胡言耻身旁,帮其挡开黄庭道人攻来的一剑,说道:“带着弟兄们撤。”
未等胡言耻等人回话,持剑朝黄庭道人与乐啸天攻去,正好谢慕白与蒋龙威追击过来,瞬时变成了以一敌四。
胡言耻等人深知赵滁炅武艺超群,若无包袱,随时都可以脱逃出去,便也没上前帮忙,同着姓云的等人,带着三十来人向着北边猛攻猛打,全力出围。
众英豪单就个人武艺而言,实难敌过胡言耻等人,加上胡言耻等人为求逃命可不要命,一时真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为求不赢了打斗而输了性命,转转几十个回合较量下来,北边防线很快就被攻破。
正面硬扛难敌,尾随追赶又没人家轻功好,不过多时,让三十来个屠龙会教徒逃离了二十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