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倾听着她吐露心事。本来一个娇嫩少女纵有满腔热爱,怎能如此轻易宣泄?但她对白玉天的爱,于什么礼法人情压根儿可以一窍不通,觉得这番言语须得跟心中那人说了才会心安,当即便说了出来。
白玉天听她真情流露,自是窃喜不已。但见房中灯火闪烁不断,忽明忽暗,好有一种又惊诧、又尴尬、又不以为然的神态,这才猛然发现,张燕儿这小女子太过无知,太过痴情,不该是自己这种有妇之夫该去拥抱的,脑海中顿时悔恨一片。可登时又想了回来,自己纵然有错,既已招惹了她,就不能再伤她的心,唯有将她对自己的热爱化为动力,爱好她这一生一世。
心念已定,情意涌动,情不自禁地抱了上去,漫无边际地说道:“那你往后坚信好了,我这一生就喜欢上了你张燕燕与她崔莺莺这两个姑娘,不管我与你俩离得有多远,或挨得有多近,若没能及时见到你俩,该是我思念你俩过于用情之故。”
张燕儿微微一笑,将后脑勺靠上白玉天的肩膀,温温地问道:“那你今日也是如此了?”
白玉天将脸蛋在张燕儿耳边靠了靠,柔声道:“我不想让你俩见到我一脸倦容,自是先躲避一下了。”
张燕儿欢欢一笑,说道:“那你现在饿吗?”
白玉天被这么一问,好像饿了来,问道:“现在几时了?”
张燕儿拉开白玉天的手臂,改为牵着,笑答道:“不知道,不过还有吃的。”朝房门口走去。
两人出得房门,见客厅门儿开着,灯火亮着,携手欢欢走了去。
客厅里,九个老头都在,史翠芸、史星云姐弟俩见两人高兴着走了进来,也跟高兴起来。
史翠芸起身迎接,问道:“白大哥,饭菜凉了,需要热一下吗?”
白玉天往桌上看了一眼,酒菜齐备,回道:“夏日炎炎,就盼凉爽,凉的吃了不出汗。”欢喜地坐了过去。
张燕儿一旁给他斟好酒水,等他一口喝下,又给斟满,微笑道:“白大哥,我先回爹妈那儿去了。”
白玉天没有答应,拉着她坐了下来,什么也不说,专心致志地吃喝着,吃的极快。
明智上人好像看穿了白玉天的心思,朝柳氏兄弟说道:“你们五人,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在不亲,也算半个长辈。等下派个人同着孩子一起过去,将该说的话说了,事儿总拖着,拖久了就不是个事儿了。”
谢慕白附和道:“老李说的对,事儿早定早好。想他张天昊正气一腔,硬气一生,若因养了个好女儿还让人说闲话,我们这些人的脸面日后往那里搁?总不能说,江澄清的弟子不是我们的子侄吧?”
古槐道:“老谢这话说的在理,孩子情感不专,胡来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可不能不懂事。”
鲍大雷道:“老金,我看这事就你去好了。”
柳一金笑道:“我去了你们不眼红?”
鲍大雷笑道:“只要能玉成好事,谁去都一样。何况你跟江澄清挨得近些。”
柳一金乐乐一笑,朝白玉天问道:“天儿,我们这些长辈说的,你该是听见了。没什么意见吧?”
白玉天放下碗筷,好好看向张燕儿,见其美丽一身,打心眼里欢喜,求之不得,哪能还有意见。将张燕儿的手儿紧紧握住,问道:“你若没意见,那我们就去了?”
张燕儿羞羞地低下脸,默不作声,任凭白玉天将她手心握出汗来。
柳一金见样,起得身来,朝其他八个老头一个拱手,笑道:“那我老金今日就做回媒人了?”
鲍大雷抱拳回礼道:“柳大侠好走,恕不远送。”
柳一金欢喜一声:“天儿,燕儿,走。”
白玉天牵着张燕儿起身,跟在柳一金的身后,出得房门,出得院子,朝张天昊夫妇的住处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