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天笑答道:“若是临死那一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岂不死的冤枉!”
黑衣人笑道:“那你是愿意独自离开了?”
白玉天笑答道:“只要你摘下黑布,并且发下毒誓,我即刻独自离开,不管这档子闲事。”
黑衣人道:“这是你说的?”
白玉天斩钉切铁地说道:“是我说的。”
不知道处于什么原由,黑衣人竟然摘下了头上的黑布罩子,在崔莺莺、石清华等徒孙面前现出了武圣人赵明秀那张妖魔般的脸蛋,让人一览无余,面相跟年龄极不相配。
崔莺莺借机跑上前来,惊喜道:“师公,怎么真是你啊!”
赵明秀没有搭理崔莺莺,朝白玉天说道:“白玉天,你该履行承诺了。”
白玉天笑答道:“你还未发下毒誓,叫我怎么安心离开。”
陈希闻走上前来,厉声道:“白玉天,你......!”
白玉天手一伸,阻止了陈希闻再说下去,朝赵明秀说道:“赵明秀,你不会是不敢发下毒誓,想着日后反悔吧?”
一黑人走上前来,道:“师父,不可。若这小子事后反悔,岂不颜面尽失。不可。”
赵明秀手一举,对天说道:“苍天在上,我以武圣人的名义在此立誓,若白玉天立刻独自离开,不管今日闲事,我与纯阳门之间的恩恩怨怨从此一笔勾销。如若违背誓言,不得好死。”
白玉天手一拱,道:“赵明秀,后会有期。”转身牵着崔莺莺朝范仲淹走去。
赵明秀为了验证白玉天是真心离开,还是假意离开,立马朝陈希闻四兄弟发起了攻击。
白玉天装作没看见,来到范仲淹的身前,躬身行礼道:“大人,是君子就得履行承诺,只能护送你到这里了。不过赵明秀是我三个师门的仇人,此仇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要去找他报仇雪恨,希望你身为朝廷命官不要拦着。”
陈希闻四兄弟不敌,刚好被赵明秀一掌送了过来,听见此话,站稳身来,说道:“白玉天,你这说的才像句人话。刚才言语,我还以为纯阳门真就出了卑鄙小人或伪君子。”
言语刚落,刘金刀、杨星彪、马楚河三人又被赵明秀接连三掌送了过来,差点摔倒在地。
范仲淹见白玉天意欲出手,说道:“你要跟赵明秀私自了结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本官现在自身难保,那有什么能力过问。放心去就是。”
白玉天躬身道:“多谢大人成全。”纯阳真气凝聚于手心,纵跃而去,跟追击而来的赵明秀一掌对上。顿时四围尘土迎风起舞,青草伏地磕头,不远处的树木摇曳多姿,天地都想为之动容。
两人一掌对上,打成平手,再发一掌,相互弹开,天安地静,半半恢复如初。
赵明秀站稳了来,眼中凶光乍现乍隐,厉声道:“白玉天,你莫不是要背信弃约,成为小人不成?”
白玉天笑答道:“我刚才只答应你不管你这档子闲事,没说我不为师门报仇雪恨啊!是你一生披着羊皮为非作歹,作恶太多,都不知道谁是谁,谁跟你有着深仇大恨了。”
赵明秀有些不懂,说道:“你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白玉天仰天大笑一声,眼睛打横,说道:“药王孙仁景可是你杀的?乔松的心脉可是你震断的?让晦明禅师、春山道人化掉一身内力的化功散可是你派人下的?你可是偷学纯阳掌在前,偷袭我师傅在后,还派出弟子千里追杀?你是不是逼着崔莺莺她娘刺杀朝廷封疆大吏,要致白莲教于万劫不复之地?”
一个五连问,有人听了不安,有人听了悲伤,有人听了就想大杀四方,蠢蠢欲动。
赵明秀大笑道:“就凭你,今日又能奈我何!”
五山道人一个空中跃步,闪身过来,接话道:“这不是还有我吗!赵明秀。”
赵明秀哈哈大笑道:“你!荆守明,一个吭蒙拐骗的臭道士。”
五山道人笑道:“赵明秀,是我荊守明不错,但不是吭蒙拐骗,是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