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急着当软脚虾而临阵脱逃,那可不行。
崔莺莺以示言语有失,迈开脚步朝饭馆走去,迎来其他三人的欢笑声。
四人入得饭馆,找了张桌子四方落座,迎来店小二的问好。
白玉天拿出主见,点好饭菜,叫好酒水,给三个美人斟好茶水,欢欢敬起。
识得他人好,自己也欢心。
三个美人杯起茶干,等着白玉天斟茶添水。
有美人相伴,白玉天本就开心,还能为美人效劳,更是求之不得。
一来二去,三杯茶水下肚,饭菜上桌,美美地吃了起来。
阿星、阿竹为了表达对白玉天这个姐夫的认同,敞开心扉跟白玉天把酒言欢,一人一杯交叉相敬,要不是崔莺莺从旁作梗,白玉天差点就获得了“酒仙”之名,倒卓呼呼大睡。
不过还好,天气炎热,毛孔舒张,白玉天借机将酒水逼出体外,香气缠满一身。
崔莺莺坐于一旁闻着好受,很快就将肚子填饱了来,带着两个师妹离座,未发出一点响声。
刚走离两步,那个讨人怨的白玉天坐正了身子来,说道:“你们这是要去那里?”
阿星勉强一笑,回话道:“房间太闷,出去透口气。”
白玉天将饭钱扔到桌上,拿起宝剑起身,微微一笑,道:“那好,我陪你们一起。”同着三人出得饭馆,走向城北,找寻五山道人而去。
走了一路,见三个女子扭扭捏捏一身,极不自在,白玉天将心中难受化成言语吐了出来:“阿星,阿竹,我跟你们说最后一遍,你们要想白莲教彻底摆脱碧落湖与西夏李元昊的挟制,自由自在地为自己做事,为自己活,利用好朝廷这次边疆平乱,归顺大宋是唯一出路。如若不然,我白玉天唯有大义灭亲,带领江湖豪杰灭了屠龙会后,顺道将你们白莲教一起灭了,免得你们日后打着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名头,甘为鹰犬,为虎作伥。”
崔莺莺道:“你敢!”
白玉天楼上崔莺莺的肩膀,笑答道:“莺莺,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是我该不该这么做的问题。由我牵头剿灭白莲教,你们白莲教教众若真有心去恶从善,什么时候都有机会,由他人牵头就难说了。”
阿星道:“白相公,你真会这么做啊?”
白玉天答道:“阿星,你要明白,白莲教听从碧落湖的指令,帮着西夏祸害大宋,这关系着国家民族大义。于大是大非面前,每个人都应该放下个人私情,以国家民族大义为重。有国才有家,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
阿星、阿竹跟着师傅董晓婉待在白莲教十几年来,除了练习师父教的那些个武功招式,没受过其他的良好教育,顶多认识几个汉字,那懂得什么民族大义。见白玉天正气凛然,言语间没有相让之意,便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八个字好好品读了一番,不由得不谨小慎微起来。
阿竹小声问道:“白相公,白莲教若不归顺大宋,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白玉天反问道:“你见过边境上的长城吗?”
阿竹答道:“见过一次。师父说那城墙绵延万里,直达东海之滨。”
白玉天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修建长城的吗?”
阿竹道:“听一些老人说,是为了阻挡北边游牧民族的铁蹄南下。”
白玉天接着问道:“北方游牧民族为什么要南下入侵啊?”
阿竹笑而不答,一眼的茫然。
白玉天说道:“以长城为界,北边放牧,南边种植。南边种植的小麦、稻谷等农作物,若保护得当,是可以储存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一年或是几年都不会变坏,百姓的生活相对稳定。就算发生天灾,只要面积不大,或是不长久,朝廷出面加以赈灾,天下百姓差不多就能平稳过度。”
换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北边就不一样了,放养的牛羊一旦杀了或死了,其肉实难储存,也储存不了多久。若遇上年成不好,遇上大旱或大寒,水草枯死,牛羊饿死或冻死,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只能忍饥挨饿。为求生存,唯有南下掠夺,兵戎相见。”
阿星道:“听你这话的意思,长城南边的人要活的比北边的人好了?”
白玉天道:“应该是吧。若不是这样的话,他们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南下入侵。”
阿星道:“那我们归顺大宋要比归顺西夏要好了?”
白玉天道:“既是大宋的子民,跟着自己的民族生活在一起,总好过被他人看成异族来的强些。别想着离开了,跟我一起回庆州,就是为此付出性命,也好过对碧落湖唯命是从,至少一旦成功了,就是在为自己而做事,为自己而活。”
阿星、阿竹觉得白玉天说的在理,朝崔莺莺看去,说道:“师姐,要不就听白相公的吧,一起回庆州,摆明我们的态度,让师父增强摆脱碧落湖控制的决心。”
白玉天见崔莺莺的眼神里多了许些认可,抚了抚她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