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冷暖,对人生有着独到的见解,待人接物,更显温柔体贴。
若以为妓女就是出卖身体的,那你就错了。青楼女子好些只卖艺不卖身,直到赎身出阁的那一刻,还有可能保持着处子之身,清白着呢。
如夫人甄金莲是那种人吗?这还用说。年龄虽小却能填词作诗,还会用筷子写字,更叫绝的是,她用手指作画,画的虾活灵活现。这还不算,最为难得的是,特别自爱,未跟范仲淹大人同房之前,从未与任何男人有染。范仲淹大人得此佳人,心头一热,给了她一个前所未有的称呼,如夫人。
范仲淹本就有意放过崔莺莺,听过甄金莲的话,心意更加坚定了来,朝崔莺莺说道:“姑娘,你走吧。本官深受皇命来到边塞,只为平息战乱,让百姓免遭战火之苦。今日若因你的无心之失而忘了初心,加罪于你,岂不本末倒置,愧对大宋朝廷,愧对天下渴望幸福安康的百姓。”
崔莺莺转身走开几步,回过身来,朝范大人说道:“范大人,此事皆因你而起,你得为我做一件事,来个将功补过。”
狄青大喝道:“小女子大胆。大人放你一马,已是有法不依,岂敢再得寸进尺。”
崔莺莺转身而去。
范仲淹说道:“姑娘,等等。你有什么事,说出来便是。”
崔莺莺回过头来,说道:“我说了,你能做的到吗?”
范仲淹道:“说吧。能做到一定尽全力去做,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崔莺莺转过身来,看向白玉天,道:“你让这小子向我赔礼道歉。”
范仲淹道:“不知他什么地方得罪于你?”
崔莺莺道:“我一个刺客,受命而来,只为完成任务,那有向刺杀目标赔罪认错的道理。”
范仲淹道:“你真要他向你赔礼道歉?”
崔莺莺道:“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得认。难道不该赔礼道歉吗?”
范仲淹朝白玉天说道:“白玉天,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刺客只为完成任务而出现。你让一个刺客向他要行刺的人赔罪认错,想法太过天真,实属不合情理。你若知道自己错了,就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算是我欠你一份人情。若觉得自己并没做错,还可以继续这样天真下去,我也无话可说。”
白玉天道:“莺莺,这个错我可以认,也可以向你赔礼道歉。但你别忘了,宋夏之争,范大人代表我大汉民族出战,你前来行刺他,就是我大汉民族的敌人。我身为大宋热血男儿,让我给大汉民族的敌人赔礼道歉,试问我大汉民族的脊梁骨何在!”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极为高亢。随之转过身去,冷冷说道:“你走吧,就当今日没见过。”
崔莺莺转身而去,突然回头,说道:“白玉天,你若觉得大宋疆土之上的那些少数民族不是大宋子民,不是所谓的中国人,不配共用中华一词,你我今生不用再相见。”纵跃而起,腾飞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甄金莲道:“白大哥,你是不是错了?”
白玉天道:“我流淌着大汉民族的血液,身为大宋好男儿,向一个前来行刺我大宋英雄的敌人赔礼道歉,我就是错了,我也无礼可赔,无歉可道。何错之有!”
甄金莲道:“老爷,白大哥没错吗?”
范仲淹大人说道:“爱我中华,他或许是错了的。可若没我大汉民族,又何来的中华,又何来的中国。错与没错,我范仲淹怕是说不清楚了。”
甄金莲道:“可是老爷,大汉民族的血统里,早已有不少少数民族的血统流淌其中了啊!”
范仲淹大人说道:“那或许真就错了?”
白玉天听着两人的对话,顿时迷糊了起来,身体里流动着的阳刚之气随着毒性的渐渐侵袭软和了不少,毫无意识地朝黑夜追赶而去。能追赶得上吗?或许月色不明,是追赶不上了,等待来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