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自个儿的人缘了。”
白玉天抱拳躬身道:“多谢店家相助,在下没齿难忘。”
店家见白玉天言行恭谨,出手大方,是个可以与之共事的主,便从柜台后走了出来,跟店里伙计交代一声,同着白玉天出得客店,叫了一辆驴车,向开封府寻去。
开封府说远不远,就在州桥北边附近,乘着驴车很快就到了。
白玉天扶着店家下得车来,付了路费,躬身跟在店家的身后,来到开封府大门口。
店家上的前去,朝大门口的衙差好声说道:“有劳通报一声,钱德胜有事拜见薛云飞捕头。”
衙差一听,见钱德胜要拜见的是自己的头儿,不敢怠慢,招呼一声,派人前去通报。
过得好大一会儿,一捕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得府门,朝钱德胜拱手有礼道:“钱老板,今日端的是什么风,竟让你移步到此?”
钱德胜躬身有礼道:“薛捕头,定是端的东南风,不是那敢来惊动你啊!”
薛捕头远走一旁,钱德胜带着白玉天躬身跟了过去。
钱德胜好声说道:“薛捕头,今日之事,多谢你高抬贵手,没有为难我钱某人,感激不尽。”说着就是躬身一礼。
薛捕头笑道:“你我都是朋友,那有朋友为难朋友的。你说是不?”
钱德胜连连称谢道:“那是,那是。”
薛捕头道:“钱老板,今日所谓何来,不妨说明白些,痛快些,我还有公事要办。”
钱德胜含笑道:“今早你从我八方客栈带走的那些南方人士,是这位白公子的朋友。”
薛捕头朝白玉天冷看了一眼,轻言道:“是吗?”
白玉天慢步上前,躬身行礼道:“在下白玉天,见过薛捕头,给大人问安。”
薛捕头见白玉天恭敬懂礼,勉为其难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拘礼。”
白玉天将腰杆稍稍伸直了些,温言说道:“大人,小的那些朋友不知犯了何罪?现在怎么样了?小的能营救一二吗?”
薛捕头道:“犯了何罪,你不知道吗!昨晚皇宫失窃,有人密报,定是他们所为。今日不交还所盗之物,明日明正典刑,神仙也救不了了。”
白玉天躬身道:“大人,皇宫进了盗贼,丢了什么东西,不知能否直言相告。”
钱德胜一旁插话道:“是啊,薛捕头。这位白公子是个懂事的主,你不妨相告一二,也让他心里有个底,到底值不值得为他那些朋友赴汤蹈火,拼上一拼。”
薛捕头将钱德胜、白玉天好好看了两眼,见眼睛有着干净,小声说道:“失窃之物太过贵重,若是让别有用心之人知晓了,从而一传十、十传百,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还要听吗?”
钱德胜道:“薛捕头,钱某人别的本事没有,不该说的话不出口,那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这位白公子,他为相救他那些朋友而来,定是听过当没听过,绝不会向外人道上半句的。”
白玉天躬身道:“薛大人放心好了,牢房里关着我几十个朋友兄弟,我若敢胡言乱语,岂不是亲手将他们押赴刑场,又何必前来设法施救。”
薛捕头看了两人一眼,看了看天空的日头,见太阳高悬,便用手遮了遮额头。
钱德胜会意,朝白玉天说道:“白公子,已到饭点,要不让薛捕头赏个脸,边喝边聊。”
白玉天极为懂事,躬身相求道:“大人,小的斗胆相邀你赏个脸,吃个午饭。”
钱德胜一旁有礼道:“薛捕头,白公子诚心诚意,不如赏他一个脸面,成全了他一片好意。”
薛捕头见盛情难切,勉为其难地说道:“得了,那密报之人的话也不可尽信,若是有什么冤情慢慢说吧。”
钱德胜手一伸,欢声道:“薛捕头请!”在前边带着路,白玉天走在薛捕头身后,战战兢兢。
汴梁城繁华,四处都是大酒楼,没走几步就寻得一处饭馆,钱德胜自问委屈不了薛捕头的身份,领着两人走了进去,寻得楼上雅间,叫好酒菜,倒好茶水,递给薛捕头。
薛捕头喝过两口润了润喉咙,开口说道:“昨晚飞贼潜入皇宫,什么都没拿,偏偏盗走了天子的玉玺。陛下震怒,下令京兆尹府十日内破案,知府大人好生着急。”
白玉天道:“大人,若是小的能协助你破得此案,能否能保我那些朋友无罪释放。”
薛捕头道:“你若能协助我破得了此案,我可以帮你周旋一二,至于能不能让你那些朋友无罪释放,可不是由我说了算。”
钱德胜一旁插话道:“薛捕头,他们既是无罪,怎就不能无罪释放了?”
薛捕头道:“昨晚刚失窃,诏令还没有传入京兆尹府,就有人前来报案,说是你客栈里的人所为。仅凭大人当时的反应来看,此事应该另有蹊跷,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