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通敌叛国,日后一旦查实确有此事,今日救下他们,还是跟大宋为敌,往后想消灭屠龙会,又到那里去求得官府相助,不行。
左不行,右也不行,白玉天只好走出战圈,来到知府大人的身边,小声说道:“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语气间尽是乞求之意。
知府大人见南边奔来一队人马,应该是白玉天一伙的,心想硬着来只怕不好收场,说道:“有话就说,何须躲躲藏藏。”
白玉天要的是知府大人没有雷霆之怒,轻轻地挽住知府大人的手臂,低眉哈腰道:“大人,有些话,出你我之口,入你我之耳,只有天知地知,多好!”
知府大人是官,白玉天是民,岂能失了身份。衣袖一甩:“什么出你我之口,入你我之耳,天知地知的。难道不能让人知吗?”
白玉天并不气馁,也不恼怒,重新挽上知府大人的衣袖,像个撒娇的小姐一般,轻言细语地说道:“大人,什么事都让他人知道,岂不让自己少了分乐趣,让他人多了分愁苦。这又有什么好的。你说是吧!”微微试探着将知府大人往远处拉。
知府大人见白玉天极为乖巧,像个孩子,不应该存有什么恶意,便也随了白玉天的心意,半推半就地朝山谷口走去。
两人来到山谷口,一看跟众人离的够远,若是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就是大声叫喊,也别想听清到底在喊些什么,别说一团和气的谈话了。
白玉天松开知府大人的手臂,微笑道:“大人,你为官刚正清廉,心里装着朝廷与百姓,谁人不知。可...”
知府大人怒喝道:“可什么可!”
白玉天笑答道:“恕草民直言,今日这事,对大人你实为不利。”
知府大人厉声道:“今日之事,本府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
白玉天微笑道:“大人,当今圣上,以仁治天下,以德定乾坤。治理之下,吏治清明,律法公正,百姓安居乐业,实为一代圣君。屠龙通敌叛国之事,现下并无实证,今日你若大开杀戒,若传了开去,岂不有辱圣上仁德。若被政敌挪用了去,到圣上面前告你一状,你这颗为国为民之心岂不白养了多年。”
知府大人道:“圣上英明神武,岂会偏信小人谗言。”
白玉天道:“大人,好人从不怕他人正面攻击,就怕他人背后捅刀子。万一圣上为求稳住大局,不得不听信小人谗言,从而委屈了你,你怎不能说圣上听信小人谗言了吧。如若这样,你就是否定了君主的判断能力,跟攻击君主一样同罪。”
知府大人轻声说道:“圣上需要稳住什么大局?”
白玉天和声答道:“大人,你想啊!屠龙会先前是不是朝廷鹰犬,是不是为朝廷摒弃江湖败类,是不是为大宋的太平盛世出过力。”
知府大人没有作声,以示默认。
白玉天接着说道:“这样一个屠龙会,瞬间被你说成了通敌叛国的邪恶组织,岂不是在打朝廷的脸吗!再者,你现在将这些人杀了,就是告诉他屠龙,朝廷已对他起了杀心。他屠龙接下来为求活命,只好投奔李元昊,铁了心跟大宋为敌。”换了一口气,接着道:“普通人都知道,多个朋友不如少个敌人。若是在屠龙没有投奔李元昊之前能将屠龙会一举铲除,对大宋来说,少了个敌人,对夏国来说,少了个朋友。一好一坏,你说陛下愿意接受那个。”
知府大人低声道:“事情都出来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白玉天手一拱,朝知府大人躬身道:“大人,只要你能管得住你手下那些人的嘴,草民敢担保今日之事绝对没有发生过。”
知府大人半生为官,深知圣恩浩荡,那敢没事找事得罪君主。朝白玉天好好看了一眼,温言道:“君子说话,从来说一不二,从无反悔的时候。”
白玉天笑答道:“大人,这些人是草民安排进屠龙会的,只为搜集屠龙通敌叛国的证据,你尽可放一百个心。”
知府大人道:“白玉天,我就不理解了,你为什么对屠龙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白玉天笑答道:“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心里装着大宋,绝不容忍屠龙会祸国殃民。我身在江湖,想走正道,又岂能容忍屠龙会无休止地祸害江湖。殊途同归罢了。”
知府大人道:“既然这样,你打算怎么铲除屠龙会?”
白玉天道:“若想屠龙在被消灭之前不叛逃夏国,唯有先搜集他通敌叛国的罪证,然后合力围歼,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知府大人道:“那屠龙通敌叛国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白玉天答道:“大人,虽是我的猜测,但绝对是真的。现在只是没有搜集到确切的证据,空口无凭,难以取信于朝廷。且江湖武林一盘散沙,一时难以凝集足够的力量,向他们全面开战。”
知府大人道:“既如此,你都我那些人里边挑一个打一架,赢了就领走这些人。”
白玉天朝知府大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