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不过什么,但说无妨。”
魏豹迟疑片刻,轻声答道:“不过依我猜想,玄武堂堂主若不是正义山庄的江玉郎,也跟江玉郎有着某种扯不清的关系。”
江莹莹刚好端着两壶茶水走了来,将魏豹的言语听了个清清楚楚,快语道:“哥,我敢担保,我爹爹跟屠龙会绝对不会有半点关系。”放下茶壶。
“好,哥相信你。”白玉天用亲善的笑容送走江莹莹,朝魏豹问道:“叔,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碧落湖四个弟子闲着无事,冯万里便让四人去给众人斟茶递水。
魏豹接过一弟子递来的茶杯,顺嘴喝了两小口,缓缓说道:“公子,中原武林那么多侠客豪杰,名头大且武艺高强者,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就是莫名其妙地失踪,唯独江玉郎一人相安无事。要说他江玉郎跟屠龙会没有半点关联,普天之下,怕是难以有人会相信。”
白玉天侧耳听过,觉得魏豹的想法合情合理,可细细玩味一番,偏偏又觉得魏豹的见解太过直白,跟屠龙会一贯的行事作风相冲突,忧虑与不安写满一脸,让人一览无余。
谢慕白见之,问道:“天儿,怎么哪?那里不对劲吗?”
白玉天答道:“前辈,依你看来,若江玉郎跟屠龙会没有半点关系,屠龙会唯独留着他江玉郎不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慕白喝了口茶水,轻言答道:“我又有不是屠龙,我怎么知道。不过,屠龙会所做的一切,都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若江玉郎跟屠龙会真没关系,屠龙会不动江玉郎,应该是为求取更大好处,只是我们常人一时难以想明白而已。”
白玉天一时也想不明白,但又舍不得不去想,一个不经意,照着自己的思绪自言自语起来:“动他江玉郎,屠龙会顶多在暗处多了一个帮手,搞不好还多了一个敌人。不动他江玉郎,两者非友非敌,相安无事。屠龙会虽组织庞大,却是躲在暗处为祸武林,一旦东窗事发,必将成为整个武林的公敌。屠龙会若跟江玉郎真没半点关系,留着江玉郎不动,任其壮大,好如养虎为患。屠龙何其狡诈阴险,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
卓一飞问道:“小白,难道什么?”
白玉天惊奇地说道:“难道是将猪养肥了再宰,肉多!”
谢慕白问道:“什么将猪养肥了再宰,说明白些。”
白玉天站起身来,说道:“他日屠龙会若是故技重施,用二十年前对付白天宇的手法来对付江玉郎,深处恐惧之中的江湖人士不明就里,为寻求报复,发泄心中愤恨,必会对江玉郎群起而攻之。到时纷争一起,中原武林大乱,必将群龙无首,很多贪生怕死之徒为求活命,屈服于屠龙会的淫威,让坐收渔翁之利的屠龙会成为中原武林的主宰。”
二十年前,白天宇名动江湖,冠绝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与现在的江玉郎相比,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屠龙会仅用了一个栽赃嫁祸的下作伎俩,整个江湖武林便信以为真,跟白天宇反目成仇,恩断义绝,杀了个血流成河。白天宇被逼跳崖自尽,只为减少杀戮。
魏豹虽是粗糙的汉子,却对二十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很快就意识到了些什么,接话道:“公子,依你这么说,今日齐左以正义山庄的名义跟黄山剑派为敌,志在消灭黄山剑派,不过是在为屠龙会日后对付江玉郎做着某些准备?”
白玉天答道:“齐左身为正义山庄的管家,一贯以正义山庄的使者自居,抢劫官银不管能不能成功,身为庄主的江玉郎必定坐享其罪,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再者,齐左今日要是真的灭了黄山剑派,正义山庄也就有了荼毒武林豪杰侠客的罪证,日后屠龙会栽赃嫁祸江玉郎,江湖武林人士定会深信不疑,群起而攻之。”
卓一飞情不自禁地接话道:“劫掠官银,得罪朝廷;加害黄山剑派,失信于江湖武林,江玉郎从此里外不是人,唯有死路一条。”
冯万里感慨道:“好毒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