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入场,大婚典礼开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白玉天,卓一飞,柳青,还有贺俊伟往日那一帮狐朋狗友们,自不会放过这嬉闹一番的绝佳时机,跟着新郎新娘一起入得洞房,不停地将嬉闹转换成一个个美好的愿景,欢送给一对新人。
响应大伙儿的请求,贺俊伟伸出幸福的双手,轻轻地缓缓地揭下新娘宁馨儿头上红红的盖头,一张恰似锦绣山河般的美丽脸蛋呈现在大家面前,情不自禁的贺俊伟忘记了害羞,迫不及待在新娘的嘴角边亲了一个,迎来一阵欢快的喝彩声。
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新人在千呼万唤中将交杯酒喝了,就是有些美中不足,午饭未吃,要想洞房花烛还得等上几个来时辰。
一堆新人在贺俊伟那群狐朋狗友的一片打闹声中,被拉出洞房,走入饭厅,安坐其席,四处敬酒,欢声笑语不停于嘴角,哄着客人喝下杯中酒,将祝福送上。
随着亲人的怜爱声,客人的祝愿声,筷子的夹菜声,酒杯的碰撞声,年轻人的嬉闹声,酒席吃好,众人下得桌来。
那些随来随去的客人们喝好茶水后,被贺景荣父子千感万谢地送出府门,下得府山,高兴着来,愉快着回。
卓一飞、柳青、胡燕青、张燕儿、苏真儿等年轻人,本想在府山上多待一会儿,观赏一下府山上的风景。可明智上人不喜欢府衙重地,多待一刻都难受,只好随了长者的心意,同着明智上人、五柳兄弟、张天昊夫妇、古槐、净隐道长、黄庭道人、乐啸天等人,向贺景荣一家人话别,下得府山。
白玉天、蒋龙威两人没有随着众人下山,而是被贺景荣挽留了下来,应该是有事相商。
贺景荣将两人引入书房,一个坐好,等下人奉上茶水,言语打开了来。
贺景荣道:“明日银子出库,不知你们选择走陆路,还是走水路?”
蒋龙威答道:“本来走水路比走陆路顺畅,快捷。但屠龙会虎视眈眈,船儿漂流水面之上,容易被凿沉烧毁,难以做到万无一失。况且宁镇安大侠来信,青龙堂的杀手们全部集结于徽州,若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就得引他们出手劫掠。”
贺景荣听过,似有忧虑,道:“可据我所知,徽州知府是吕夷简、高若讷等人的得意门生,跟屠龙会有着密切往来,要想从他手上借兵消灭青龙堂,怕是难以达成所愿,不容乐观。”
白玉天插话道:“大人,听我师兄秦浩明说,屠龙会这些年一直相帮党项人对抗大宋,徽州知府身为大宋官员,不应该不明是非,相帮敌人吧。”
贺景荣答话道:“白少侠,屠龙会名义上是朝廷对付江湖武林的一把利剑,与朝中少许官员多多少少有着某些利益纠葛。况且徽州知府听命于上层,对屠龙会相帮党项人一事,也不一定知情,若说他不明是非,相帮敌人,表面看来,有些牵强。”
蒋龙威接话道:“大人,宁镇安大侠书信中说,集结于徽州的青龙堂杀手有六七十来人,加上你上次送进镖局的二十多人,近百号人。若是不能调动徽州官军,震慑住他们,逼其投诚,就得大开杀戒。多伤人命,有违天道,你得想想办法才是。”
贺景荣很是为难地说道:“他是徽州知府,我是衢州知府,同级,无权命令于他。就是上报朝廷,请旨相助,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怕是鞭长莫及,唯有靠你们自己见机行事了。”
白玉天道:“大人,我若是胁迫徽州知府大人就范,事后会有什么后果?”
贺景荣道:“胁迫朝廷官员,那是大罪,可想而不可做。”
白玉天道:“大人,晓之以理,是为上策;动之以情,是为中策;威逼胁迫,是为下策。不知草民该用上、中、下哪一策?”
贺景荣道:“晓之以理,他不知情;动之以情,屠龙会是靠朝廷起家,算半个朋友;威逼胁迫吗,不是万不得已,切记莫用。”
“多谢大人提醒。”
白玉天、蒋龙威起身告辞,贺景荣欢送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