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抓起来,送进牢房,关上个把来月。可有意见?”
贺景荣一脸菜色,温言回话道:“此事恐怕难办。一来,那些人武艺高强,实难抓捕;二来,那些人没有任何罪过,也无扰民之迹象,官府无理由关押他们;三来,白玉天上次为官府破获了一宗冤案,有功于朝廷,本官怎能恩将仇报,无辜加害大宋良民。”
长者站起身来,将“青龙令”一扬,大喝道:“看样子,这青龙令在你贺景荣这里已一无是处,就差没放入灶里烧掉了?”
贺景荣快速站起身来,对着“青龙令”俯首道:“小的不敢!”
“不敢就好!”长者衣袖一拂,坐了下去,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十日之后,若让我知晓白玉天等人没有滚进牢房,你就等着为你的家人收尸吧!”
贺景荣坐了下来,苦言道:“可他们万一拘捕,逃脱...”
长者轻蔑地一笑,道:“贺景荣,你是不是淡忘了屠龙会对待叛逆之人的手段了?你若想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尽管推三阻四,不执行命令。我还真不介意你这么做。”
贺景荣卑躬屈膝地说道:“手下不敢!”
长者将青龙令揣入腰间,命令道:“还有,上午龙威镖局辞退了二十多个镖师,你明日带着我的人去镖局,让他们加入到护镖的队伍当中,一起护送贡银。”
贺景荣回话道:“聘请镖师,是龙威镖局内部的事,官府无权干涉。”
长者道:“贺景荣,护送贡银,天大的事,官府帮他龙威镖局挑选几个得力帮手,他蒋龙威应心存感激才是,怎么成了无权干涉了。”
贺景荣答话道:“不知先生为龙威镖局准备了多少帮手?”
长者答道:“不多,也就二十来个。”
贺景荣道:“若是龙威镖局不愿照单全收,该当如何?”
长者板着脸说道:“我只出人,至于蒋龙威给不给你知州大人面子,收下收下这二十多人,那是你知府大人的事,我管不着。”
贺景荣见长者太过盛气凌人,很是不喜,没给好脸色地回话道:“老先生,我贺景荣再不怎样,也是堂堂衢州知州,这衢州地界最大的官,你若觉得你在屠龙会里硬比我高人一等,我不介意你现在就动手将我杀了,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万万不行。”
长者听过,椅子上一掌,朝贺景荣飘移过来,一把掐住贺景荣的咽喉,嗤笑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贺景荣哼哼连笑几声,冷言道:“就怕你不敢。曲文峰身为青龙堂堂主,都对我客客气气,你一个青龙堂的下属,还这般吆三喝四,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曲文峰什么东西!”长者眼睛一凶,手指瞬间发力,死死地扣住贺景荣的脖子,越扣越紧。
贺景荣开始喘不过气来,双手抓握住长者的手腕,拼命挣扎,力量实在是小的可怜,好如蚍蜉撼树。但他铮铮铁骨,就是不愿认怂示弱,嘴里还断断续续蹦出几个字:“你...你有种...就杀了我...”
长者见贺景荣一个柔弱之人,随时可以将他捏死,现在是用人之际,万一将他掐死了,反而不美。见贺景荣死不让步,只好自讨没趣,冷冷地松开贺景荣的脖子,厉声道:“贺景荣,我告诉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贺景荣快速地喘了几口粗气,让肺腑活转过来,小声答话道:“行与不行,不是由你说了算,也不是由我说了算,是由龙威镖局的蒋龙威说了算。我就尽力而为,要杀要剐随你意,反正入了屠龙会,早就没把自己当活人看了。”
长者怒气腾腾地说道:“你...”
贺景荣冷脸一挂,袖子一甩,厉声道:“我还有公务在身,你若没有其他事,就请回,这里可不是你这种粗鄙之人该待的地方。”
“你!”杀又杀不得,长者对贺景荣无可奈何,只好衣袍往后一拂,朝门外走去。
“恕不远送!”
贺景荣坐了下来,将长者刚才的言行举止放入脑海之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隐隐地觉得有所发现,却又似有错觉,越想越不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