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不是一个是千金小姐,一个是地头小子,门不当户不对的,早该成其好事了。两人幽会多次,以身相许,孟良玉又何须对她施加强暴,将她殴打致死呢。”
白玉天问道:“老伯,你怎么知道他们经常幽会,还以身相许了呢?”
“孟良玉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父亲去世的早,半半把我当成了亲人,心里一有事就会来跟我说道说道。前日跟王家小姐见面回来,来到我家时,魂不守舍,闷闷不乐,一见就有事。我好言相问,他告诉我,王家老爷给王家小姐找了一门好婆家,而王家小姐却怀上了他的孩子。你们说,孟良玉怎么忍心去殴打那个愿意怀上他孩子的女人呢!”老汉顿时眼泪泼了出来,落进茶杯里,嘀嗒有声。
张燕儿听过,很是感动,情不自禁地掉落两滴眼泪。
白玉天杀过人,心硬,没什么反应,但也有些不解,连忙问道:“老伯,王家小姐既已怀上了孩子,已不是处子之身,验尸得出的结果应该是奸杀,怎么变成了强暴未遂,殴打致死了呢?”
老汉硬咽道:“一个女孩未婚怀孕,一旦传开,定会让王家蒙羞,成为他人的笑柄。那县令老爷应该是想帮王家顾及些颜面了。”
白玉天等老汉停住了眼泪,给三人的杯子斟满茶水,道:“老伯,既然王家小姐不是在跟孟良玉幽会时死的,或不是死在外边,怎么有了一身的伤痕了呢?”
老伯喝了两口茶水,看了看白玉天,见其眼睛里全是善意,道:“我以前在邻县做过仵作,只因一次失手,心生愧疚,便回家做起了篾匠。昨日见仵作检验尸体,那王家小姐的尸体确是遍体鳞伤,因有着一两天的时间,尸体颜色变深,伤痕已难以辨认。但那些伤口的位置都不在致命部位。”
白玉天听到老汉以前是个仵作,问道:“老伯,那依你看,王家小姐像死于何种原因?”
老汉答道:“我去扶孩子他娘离开公堂时,对那尸体偷偷看了一眼,无意间见到王家小姐的指尖呈青黑色,有着明显的中毒迹象。”
张燕儿很是惊奇,百思不得其解,失声问道:“那王小姐死于中毒,那她全身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那验尸的仵作怎么就看不出来?”
白玉天附和道:“是啊,老伯,既然是死于中毒,那验尸的仵作应该是可以发现的。”
老汉喝了一口茶水,答道:“一般人往往有个通病,就是先入为主,那仵作应该也不例外。一见到王家小姐的尸体满身淤痕,又轻信了王家老爷的一番说辞,被伤口误导、蒙蔽,忽略了对其他细微地方的观察,也是有可能的。”
张燕儿道:“那孟良玉既然不是凶手,他为何要认啊?难道死了要比活着好?”
老汉道:“王家小姐之死,半半因孟良玉而起,孟良玉怎么会不痛苦,不懊悔呢!”
张燕儿接话道:“老伯,这两情相悦是好事,怎么能怨恨孟良玉呢?”
老伯叹息道:“一个千金小姐,一个家徒四壁的落魄书生,天上地下的,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可能能成其好事呢!若不是孟良玉贪恋王家小姐的美色跟情意,明知不能成其好事还舍不得放手,王家小姐也不会坠入情海无法自拔,怀上孩子以至难以嫁人。这可是一尸两命,换成哪个正常人都会接受不了,何况他俩还爱的死去活来,山盟海誓一堆堆。”
白玉天听过,好似想通了些什么,喝了两口茶水,对着老汉说道:“老伯,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那王家小姐属于服毒自尽,身上的伤痕是她家人留下的。”
张燕儿快语道:“白大哥,你又瞎想了,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女儿呢?”
老汉看了白玉天一眼,道:“白公子,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若是王家小姐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碍于贞洁,跟王老爷说起她跟孟良玉之事,哀求父亲成全她俩的好事。而王老爷不仅没有同意,还狠狠地羞辱了女儿一番,又打又骂,还要逼着女儿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以求清白出嫁。王小姐见跟孟良玉在一起无望,又舍不得谋害肚子里的孩子,且羞于怀着孩子嫁给陌生男人,一时想不开,吃毒药自尽,是有可能的。”
白玉天接话道:“王家小姐自尽身亡,王老爷不仅没有自我反省,反而怀着怨恨起心不善,认为是孟良玉害死了他的女儿,要孟良玉跟着一起陪葬。于是痛打自己女儿的尸体,就用一种掉色的榉树叶给女儿的皮肤染成了青紫色,做成被殴打淤清的样子,用来陷害孟良玉,来个以命抵命。”
老汉听过,震惊不已,道:“公子,你怎么知道榉树叶可以染色的?”
白玉天微笑道:“不瞒老伯,我有五个师傅,其中一个师傅称为‘百草仙’,每日除了治病救人,就是摆弄草木药材,时间久了,多多少少知道了点。”
老汉道:“公子,若真是榉树叶涂染伤口作假,一验便知。”
白玉天听过,很是高兴,道:“老伯,若是由你来重新验尸,可有能力将此案子断个清楚明白,还孟良玉跟王家小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