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场江湖豪杰不够入你的眼,还是想至江湖同道于不义?”
向菊忠站了出来,道:“胡庄主,你要是真有泣血剑那不祥之物,就交出来,大家一起销毁它,江湖从此太平无事,有何不好!”
胡一同站了出来,大声道:“向菊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秦浩明的一条臭狗来着?”
向菊忠那敢听进这等言语,右手手指在衣袖里微微一动,一根钢针朝胡一同偷偷射去,直指胡一同腹部上的死穴。
胡一同光明磊落的汉子一个,从不使用暗器,更不知道向菊忠敢在这种场合向自己发射暗器,哪会在乎这防不胜防的下三滥手段,面对飞来的钢针来了个无动于衷,看都没看一眼。
白玉天觉得胡一同不是枉自托大,也不是艺高人胆大,急忙凌空一掌朝胡一同侧击过去,胡一同的身子一个移位,躲过钢针。
胡一同是躲过了钢针,极为不幸的事,他身后那个姓郭的好汉未来得及躲闪,飞针射入体内,中招倒地。
白玉天闪身过去,用手一探,姓郭的汉子已毒走心脉,神仙难救。
姓郭的汉子痛苦难耐,一把抓住白玉天手臂,小声道:“好...痛...”随之手掌一松劲,微微地合上了眼睛。
白玉天好心救人,却害了另一人,心意难平,用内力从姓郭的汉子的身体里吸出钢针,手掌一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银针化成一道流光射向向菊忠。
收放自如,对向菊忠来说,简直就是一项绝技,火候未到,未能练成。钢针穿透向菊忠的胸膛,携带着紫色血滴掉落在石板上,弹跳几下,陪着向菊忠的尸体一起平躺在地,再无动静。
秦浩明见之,一份难以述说的苦楚涌上心头,驱散不去。
竹老翁见向菊忠倒下,有些不悦,走将过来,对着白玉天吼道:“何方鼠辈,竟敢在老夫的眼皮子低下胡乱杀人,不知道杀人就得偿命吗?”
白玉天将姓郭的好汉的尸体放平在地,站起身来,冷言道:“你是何人?刚才进了剑冢没有?”
古槐接话道:“摧心掌冯世海,江湖人称竹老翁,第二个进的剑冢。”
竹老翁冷笑道:“进了又何妨?”
白玉天眉头轻锁,道:“见到泣血剑了没有?”
胡一秋插话道:“泣血剑乃龙门伊阙一剑门的圣物,二十年前,随着白天宇夫妇一起坠落绝情谷的悬崖之下,再无踪迹,自是没有见到。”
白玉天道:“竹老翁,你既进了剑冢,又没见到泣血剑,那就遵守诺言,日后听命于我吧。”
竹老翁哈哈大笑一声,嗤言道:“小子,你乳臭未干,竟想让老夫听命,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闪了舌头。”
白玉天厉声道:“行善不在年高,作恶空活百岁。竹老翁,你今日为了一己私欲,胡乱攀咬,恶意中伤,要不加以惩处,江湖日后岂不一团糟,人人惶恐不安。”
竹老翁不以为意,大言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今日倒要看看,你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口出诳语。”
白玉天笑答道:“人之初,无善恶;长者教,善恶出。去恶扬善,就凭手中三尺长剑。”
众人一听,捧腹大笑,笑声不止。
冯世海伴随着众人的笑声颜面扫地,一个腾挪,将身子化成一道自尊之光,朝白玉天激射过来。
白玉天随手一掌拍出,将冯世海挡了回去,快语道:“竹老翁,是不是我今日赢了你,你往后就做个好人,不再倚老卖老,无理取闹。”
冯世海忍无可忍,将“气不打一处来”化成掌力,直逼白玉天坦荡的胸膛。
白玉天右闪一步,一掌拍出,直取冯世海那藏污纳垢的腹部。
冯世海一掌迎接,力道不够,自己将自己拍打一掌,腾飞而起。紧接着一个站立不稳,伴随着半口污血跌落在地,向着西边的祥云顶礼膜拜。
秦浩明见摧心掌冯世海一招落败,心中万念俱灰,实难相信白玉天短短几天就能恢复如初。不由自主地朝白玉天看去,几个打量,见到白玉天嘴角边有着几点红星,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