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拉——”一声,像是起了锈的安全门,宋曼踉踉跄跄被推进去,手中的桎梏被解开,一入眼就是穿的很少的艳女郎海报,上面沾满了油渍,还烧了几个洞,应该是烟头烫的,全烫在关键部位。
归是干净的。
厨房和客厅没有隔开,挤在一起,洗碗池里放满了锅碗瓢盆,看着都是洗过一遍的,卧室用一块串着绿色珠子的珠帘隔开,电视机摆在沙发对面的那堵墙边,不大,却在这五脏俱全的房间里格外和谐。
宋曼一愣,一下子明白谢裕闵的意思,她道:“你要把我软禁在这儿?”
谢裕闵声音淡淡:“谈不上软禁,只是让你的身体好得快些。”
宋曼冷笑:“在这种环境里我能好得快?说起来我现在这样子全都是拜你所赐,谢总怕是盼着我早点死吧?”
宋曼的神情讥诮而又刻薄,谢裕闵从未见过她这样。
可一想起缘由,谢裕闵变了的脸色又淡下来:“没人期盼你早点死,你好好养身体,也别想着有人会来找你。”
宋曼此时恨极了谢裕闵,又怎么会听谢裕闵的话。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谢裕闵,眼里的愤怒都快化成一团火星子,想将谢裕闵燃烧殆尽。
宋曼信誓旦旦:“我阿公一定会来找我的!”
谢裕闵说:“他不会,他现在都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心情管你。”
宋曼听到这话心里一紧,看着谢裕闵也充满着警惕:“你要干什么?”
谢裕闵不说话,往门口走去。
安全门“哗啦”一声打开,谢裕闵一只脚已经迈出了房子,宋曼焦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说清楚!梁知艺的事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宋曼想追过去,可黑衣人提前拦下了她。
宋曼此时连近谢裕闵的身都不得。
宋曼讥诮出声,看着谢裕闵都带着一丝恨意:“你处心积虑计划了这么久,就是想要报仇,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把我杀了?!”
宋曼想起床头柜上那一只金色的手枪,道:“你怎么不一枪把我崩了?让你杀父仇人的女儿夜夜睡在你身边是不是太难为你了?”
宋曼口不择言地说出一句又一句,谢裕闵看着此时离自己已经有些距离的宋曼,明明不久前,两人几乎负距离接触,而现在……
他眼底一沉,以往像黑曜石一般揣着星空的眸子,如今晦暗,深得不像话。
“宋曼,我先前没打算杀你,现在也不会,梁家的事你别管,你就好好呆在这里。”
宋曼却看出谢裕闵的意图:“呆在这里?要呆多久?十天?半个月?一年?还是两年?谢裕闵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是觉得我喜欢你,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将我摆布,践踏我的尊严?”
见谢裕闵不说话,宋曼将涌上喉间的哽咽压下去,她走上前去,想要推开黑衣人,“让我走。”
黑衣人拦着,不让宋曼走,宋曼想硬闯,争执道:“放我离开!”
一瞬间,谢裕闵走上前拽住宋曼的手道:“宋曼,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清楚了,你现在就只能呆在这里哪都不能去!”
宋曼仰着头看着谢裕闵,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一丝不甘,还有一丝倔强:“你觉得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
宋曼笑容有些冷,有些讥笑,有些嘲讽:“谢裕闵,我们已经不是未婚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上下级关系,你凭什么跟我说这些话,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宋曼说完这些话就被谢裕闵扣住下巴。
他的力道大,扣得宋曼嘴唇发白。
谢裕闵道:“行,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
一场艳事在昏暗的出租屋里进行,黑衣人站在门口都听得面红耳赤,里头的女声像是死过一回。
声音渐渐结束,谢裕闵用纸巾将污浊擦去,看着瘫在床上连腿都直不起来的宋曼,一点一点系着扣子。
谢裕闵道:“你刚流完产,我不真动你,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宋曼全身已经没有力气,只瘫软在床上。
这里的楼房没有隔音,她刚才做的事,发出的那种可耻的声音不知道被多少人听见。
可恨,可笑。
她就这样在他娴熟的攻击下溃不成军。
宋曼好恨,恨自己身体对谢裕闵的接纳,恨谢裕闵对她的熟悉。
宋曼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他越是冷静如从前,宋曼就越是有些崩溃。
宋曼道:“你不用来看我。”
谢裕闵转头看她:“怎么?”
宋曼冷笑道:“反正过几天你也见不到我了。”
看到宋曼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谢裕闵眉头一皱,细细一想,脸色越发冷冽得不成样子。
他上前拽住宋曼,用暴戾的,有些愤怒的语气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