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上地表的土质比沙漠要硬,走起来要轻松一些,我们依然是一直往东走,戈壁滩一般都在沙漠的边缘,慢慢被沙漠侵蚀后才会完全变成沙漠。我觉得既然我们走了一天就从沙漠进了戈壁滩,应该不久就可以走出这边沙漠了。
“受不了了!肚子早就饿了,得想办法弄点吃的啊”走在后面的卫升金叫道。
我安慰他道:“再坚持坚持吧!说不定明天就能走出去了!,等天色暗下来,地面温度下降,看看能不能捉到什么东西吃”。
大概又走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隐隐看见前方茫茫荒滩上有几间矮屋的影子,屋前似乎还有一条窄小的便道。
我顿时欣喜不已,估计我们应该是已经走到沙漠的边缘了,这时天色渐黑,又起了扬沙,刚好去到那屋子后面避一避风,要点吃的。
叶广慈和卫升金也看到了前面的屋子,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向那边赶了过去。
就这样我们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还没到那几间屋子,我又警觉起来,别他妈的有事什么海市蜃楼吧!
叶广慈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说道“天都快黑了应该是不会出现海市蜃楼的,隔壁滩上可能就是这样子的,看着近,其实远,我们继续走吧!那前面还有灯光呢”
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我们走到了那里。走近才看明白这里的屋子不止几间,而是有几十间-----这是一个村庄。我总算放下心来,心想这总不至于是海市蜃楼了吧,好歹今晚能吃饱喝足了!
很快我们就进了村子,村里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我们绕了一圈,一个人也没瞧见。村里的屋子看起来很破旧了,还不是砖房,是泥土砌的。这村子也真穷啊,现在早就没人住这种房子了。
“这村子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啊!家家关门闭户的,刚才我们不是还看到又灯亮着吗”卫升金一个人一边打量着这些破旧的房子一边自言自语。
我没有说话,走到路边的一户人家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出来。叶广慈也找了一户人家敲门,但还是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天渐渐暗下来了,接着我们又敲了三四家人的门,都没有应答。我心里开始有些发毛。。这人都上哪去了?这么大的一个村子,没有一点人声,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回荡在耳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看这村子,不像是废弃的样子,房子虽简陋,但绝对可以住人,门上的把手,也没有一丝锈迹。有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甚至还停着拖拉机,那拖拉机看起来也不像长期没用过的样子啊。但……就是没有人!!
我们这才发现,随着夜幕的降临,这些房子里竟然没有一家一户有灯光的。
“这他妈什么鬼地方!难不成集体搬迁了?”卫升金叫到。
我随即说道:“要说搬迁还真有可能,这里环境太恶劣了,只是变迁了怎么连院子里的拖拉机也没开走!”
“前面有个屋子亮灯了!”叶广慈指着前方说道。
我往前一看,果然见路边有间房子门口亮着灯光,我们三人走近一瞧,微弱的灯光下,回民拌面几个字依稀可见。哦,真是想不到,这荒凉的戈壁滩上竟然还有个饭馆,我们三人又饥又渴,猛的见到这小饭馆,真是大喜过望,也不及多想,便像梁山好汉一样的冲了进去。
这小店其实也就是一间民房,只是门口挂了个牌子而已,店里很暗,只有一盏灰黄的灯泡亮着。一个顾客也没有。
我们进去后,一个五十多岁的回族老汉迎了上来,见到我们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也不说什么,他一口甘肃回民的口音微笑地问我们要吃什么,我顿时心安了不少。我们要了三盘大份过油肉拌面,便坐在了桌旁坐了下来。
我环顾四周,这家店的摆设非常简单,墙上挂着伊斯兰风格的壁画,周围也就四五张桌子,很旧的样子。我们的这张,还吱嘎作响。我身边的墙上,挂着一张破旧的日历,上面的年份是:1990年。三十多年前的老黄历怎么还挂着啊,我心中纳闷。
不到五分钟,三大碗面就上来了,饿极的我们埋头就狼吐虎咽的吃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太饿了,那味道确实不错,特别是羊肉鲜而不膻。那老汉就坐在一边,微笑得看着。我问那老汉村里的人都哪里去了,老汉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只是简单地说是搬迁到几百公里外的县城去了。
我又问人都走了他为啥还在这开店,老汉又干笑了一下,说是要陪他老伴。
吃饱喝足后,我们才想起身上的钱包手机早就弄丢了,总不能吃一个老人的霸王餐吧!于是叶广慈取下手上的戒指给了那老汉,那老汉坚决推辞不要,我们让他再给我们准备干粮和水,并且要请他明天找一辆车带我们去县城,他方才收下了戒指。
我们三人实在是又累又困。于是当晚我们就在这老汉的小店里把几张桌子拼起来当作床倒头就睡下了。
这一觉我睡得是真香,直到快天亮的时候被饿醒了,确实是被饿醒的,因为我听到肚子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