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锦被他的话狠狠在心脏上刺了一下,将头偏过去没说话。
易学之伸手捏住了她尖瘦的下巴,逼着她跟自己对视。
“嗯?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沈南锦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正眼看他道:“易总,有些话,没必要说第二遍。”
说完她用没受伤的手推开了他的手臂,易学之也没再禁锢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
沈南锦大步走出去,就看到了蹲守在女厕所门口的陈焕和江展,门口直接挂了个厕所已坏,请往前两百米的牌子。
每一个过来赶人的保安和清洁阿姨都领到了几张百元大钞,难怪这么久了没人来上过厕所。
两人没敢揽她,只悻悻地假装自己不存在。
沈南锦前脚刚走,易学之就从里面出来了,脸色阴沉的可怕。
江展刚才看了沈南锦捂着手臂,半边身子湿哒哒的,大概也明白了里面肯定是发生了点什么事。
“你去追,我去准备衣服待会给你送过去!”
现在距离慈善拍卖会还有点时间,沈南锦身上的衣服脏了肯定不会直接去会场,还来得及。
易学之朝江展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谢了兄弟。”
江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这家没我的散,快去吧,朝东边去了。”
沈南锦曾经来过这个会场,知道东边的尽头休息室有个服务站,可以给突发情况的客人提供帮助,她本来今天穿得就很随意,让服务站给她随便找一套衣服很容易。
她要到那边就必须穿过那条屏风长廊,从影影绰绰的缝隙中,能看到陈秀兰的身影。
莉莉安正时不时地抹着眼泪,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此时她周围也聚集了一大群贵妇人。
莉莉安是跟着陈秀兰屁股后面来的,刚才被易学之吓到了便直接找到了她,想跟她好好说说沈南锦跟易学之刚才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谁知陈秀兰身边那么多贵妇人,她硬是没机会说。
沈南锦和易学之离婚后,有许多人都在关注,有的人以为是假离婚分家产,毕竟这种骚操作在圈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甚至有的人还在笑沈南锦要是真的那么傻的答应假离婚,说不定就变成真离婚了,易氏集团这么大一艘船,多少人都等着爬上去呢,她倒好,自己下了船。
更要命的是现在还爆出了身世作假!
原本只是个小企业家的女儿,不说门当户对,也算是都混这个圈子的人。
现在都不知道是谁肚子里爬出来的野种,还想回到易氏,简直是痴人说梦!
“哎陈太太,你说你这个儿媳也真是的,自己什么出身难道不知道,还蒙骗了你们这么久,看她倒是长得标标志志的,挺好看一个小姑娘,除了不会生儿子之外也没什么了,谁知道竟然还藏着这么大个秘密!得亏你家易总跟她离了婚,不然现在还要受她的连累呢!”
“对啊,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不,进了也得被老天爷惩罚的,这人啊就是得有自知之明,没继续纠缠最好,不然啊这种出身的女人一旦下狠劲要缠着你家儿子,那也真够麻烦的。”
“就是啊,就易总这个条件,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的,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不得是赵小姐、安小姐这样的?”
莉莉安闻言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位贵太太。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和易学之相配的,顿时脸上红了一大片,又看向了陈秀兰。
陈秀兰以前一向是营销自己是佛系婆婆,在外面对沈南锦的态度都是不咸不淡的,像是真的不想去打扰年轻人的生活一般。
要是在宴会上遇到了沈南锦被别的名媛挤兑,也不会上去说什么,主打一个不闻不问,别人也就知道了她的态度。
后来好几年了沈南锦的肚子也不见动静,陈秀兰也开始在贵妇圈子里面大打听生孩子的秘方,却又让许多人迷惑她的态度。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吗,我们做父母的都很少干涉他们的事情,夫妻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只是现在的女孩子啊,不像我们以前了,脾气也大了,都是家里宠着长大的,谁也不让着谁,更是要男人事事低头,怎么样都不满足不满意的,我们也实在没办法,总不能牛不吃草强按头,由她去吧。”
她说着还很头疼似的揉了揉眉心,却是把脏水都泼到了沈南锦的头上。
意思就是我们家可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自己这种身份嫁进来了还不满足,非要作天作地,离了也是正常。
沈南锦站在屏风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正要离开,就被人直接抱了起来。
熟悉的雪松气息,是易学之。
沈南锦这次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张嘴就咬,透过易学之的西装外套都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这狗东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