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众人纷纷让出道路来,人群中缓缓走来一身藏蓝长衫的男子,英俊儒雅,正是画廊主人。
“秦老板,竟然还惊动了您!”
“这就是乌邦画廊的东家呀,怎么这么年轻还这么帅!”
“太有意思了,这比拍卖会都有意思!”
议论声不绝于耳,沈南锦看着那双温润的眼睛,温和的眉眼之下,藏着冰锥般的寒冷。
是他!
刚刚在3楼看着自己的那个男人,原来他就是秦枳!?
“沈小姐刚才说,这画上是仿的?”
他语气温和,饶有兴趣地对着沈南锦问道。
却让易学之全身紧绷起来,又将沈南锦拉了拉,将她严严实实的挡住,他对这个男人有一种天然的敌对感。
“秦老板,这幅画所以仿得十分精妙,但叶子底下的石块用色,不是明代能有的矿物原料,而且装裱的工艺又是仿古装池,所以我大胆推测,表面这一层是被人揭过的2层纸,最底下应该还有一幅画。”
啪啪啪!
秦枳鼓起掌来,满眼都是赞赏和兴味。
“收藏界又要冉冉升起一颗新星了!”
秦枳这话仿佛一锤定音,将沈南锦推上了至高荣耀的奖台。
要知道这秦枳当年就是凭着一本地摊上买的一本破书,利滚利地从一个小门店开到了如今全京海的最大画廊,白手起家的人,那双眼睛何等锐利?
原本还面带嘲色的众人,顿时被他这话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竟然真的精通鉴宝!
就连这幅文老先生亲自收回来的画,都能被她看出蹊跷。
“沈小友,今日是老夫走运,能在临死之前看到后背有这样的人才出现,老夫死而无憾了!能否有空来这里一起交流切磋一下?”
文余墨花白的胡子颤抖着,拱拱手带着江湖人的侠气,对着沈南瑾作揖。
“文老先生,您过誉了!我看裱框底下的边缘处有一丝揭画的痕迹,想必您与其他专家已经尝试这要把上面这一层揭掉了,今天实在是我班门弄斧!”
……
就在沈南锦和文余墨相互推迟探讨时,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场对赌当中的另外一个当事人,正贴着人群边缘悄悄溜走。
秦枳温和礼貌的声音响起。
“白小姐,您是刷卡还是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