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赶忙解释：“这个是昨天才不小心磕坏的，我还没有扔出去。你再看看其他的。” 要扔的？ 她不动声色的站到一个小漆盒前，把盒子打开。 “老板，里面怎么没有东西？” 老板：“卖的是盒子，这个盒子做工非常精美，木头会散发天然的香气，是件难得的古董！” 说太多了，讲太快，没听懂。宋毅翻译给她听。 方宗棠：“这个盒子，没有雕花，不好看！” 她接看，走到一摞古书前面停下了。 随手拿起两本翻了翻，没想到，里面竟然夹着有东西。 “老板，书怎么卖？” 老板已经对她这个挑挑拣拣的客人失去兴趣，见拿的又不是值钱的东西，随口一句：“全部十美元一本！” 这个价格，有杀价的空间了。 “老板，我要是在你这里进货，能不能便宜点？” 老板扫了她一眼，原来是个想要在他这里进货拿出去的卖的。 态度立马不一样了。 “你要是全都要，给你五美元一本。” 她感觉还能再杀一杀。 “我再要一点别的东西，还能再便宜点吗？” 老板一开始态度很坚决：“这已经是最低价格，不能再便宜了。” 方宗棠：“你店里如果有坏一点，不想要的东西，便宜一点，我也要。书给我四美元一本。” 老板想了想院子里的垃圾，开始跟方宗棠谈价钱。 “就算是坏了，也是古董。我要按照一美元一斤的价格，卖给你。你答应全都要，书就四美元一本。” 她故意犹豫了一下。 现在是一个想钻空子把垃圾卖钱，还有一个是想着捡漏，看看碰运气能不能捡到宝。 两人的心思，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现在就看谁比较贪心了！ 好吧，她贪心。 “可以。老板，你把那些坏的东西，拿过来的吧？” 老板脸上古怪表情一闪而过，自认为非常幽默的说：“东西有一点点多，你们可能需要一辆车。” 东西多能有多少啊？ 等她看清楚以后，心里骂了老板几百遍。 不是东西多，是重。 后面很多石雕残件，已经坏的不成样子了。 怪不得老板会那么大方的卖给他们。 老板见方宗棠站着不动，还以为她不想要了，赶忙说：“你如果不要的话，古书我只能卖给你十美元一本了。” 说完老板还挺得意的看着她。 这是把他们当免费劳动力，帮他清理院子了。 “这里都是碎石头，让我们怎么往外卖？”她据理力争。 老板仰着头：“是你们跟我谈的交易，不愿意要，可以不要！” 方宗棠：“想让我要也可以，必须降低价钱，零点三美元一斤，我就要！” 老板爽快答应，生怕她会跑了似的，还要她交押金签合同！ 刚好合她心意！ 交了押金，他们先拿着古书离开。就算是他们不要石头了，老板也不亏。 这就是老板打的主意！ 走出古董店，接着在街上逛。 天已经黑了，街上人很少了。 外面又开始下雪，很多小贩都已经收摊回去了。 她走到一个不打算收摊的老人跟前。 地上摆着很多奖章、老照片、旧烟盒，还有啤酒瓶、啤酒盖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