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如果以后香江碎瓷的买卖都是他来做，不要看一件只有一毛，胜在数量庞大。 方宗棠接着讲：“要是能收到大件的残件，就是另外的价钱！” 还别说，崔福手上就有不少残件。 他立马问：“明永乐年间，甜白釉云龙纹大碗，少了一角，你给多少钱？” 她把崔福激动的表情看在眼里，语气平静的说：“这个要看过东西以后才知道，如果是真的，我给五百到五万不等吧！” 崔福一听最高才五万，又有点儿舍不得了！ 方宗棠：“残件本来就卖不上价！” 崔福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想了一下说：“您等等，我先回去拿一下那个大碗！” 她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 崔福前脚走了，后脚张兴祖就问：“宗棠哥，他什么意思啊？” 方宗棠笑了笑：“他手里应该有不少残件，咱们钓到大鱼了！” 碎瓷钓大残件，不亏！ 林文友又来了！ 这次没有拿小件，拿了一幅画来。 唐朝韩滉的耕牛图！ 这幅画，她原来在刀笔斋见过！ 林文友直接说目的：“我这次还是换大米种子，两粒！” 之前两次见风散了，后面又换了几次，一点活性都没有。 也就换走的莲子，每一颗都发芽了，现在已经开始抽杆子长花骨朵了。 他还不死心，万一要是碰到没有发霉的大米呢？ 她随手从布袋里给林文友倒了一点种子，看都不看一眼，注意力全都在耕牛图上。 这头牛，看起来不对劲啊！ 跟她在刀笔斋看见的，完全就是两头牛！ “老林，你这画是怎么得来的？” 林文友眼睛快速的在种子上扫了一眼，十好几颗，赶紧小心的伸手捂着，生怕方宗棠发现了再要回去。 她绝对能干得出这事儿！ 林文友被叫老林都叫习惯了。 只要是能多给他一点种子，叫他小林都行！ “这个是我之前在街上买的，怎么啦？” 她指着耕牛略显漂浮的牛身说：“你有没有觉得这头牛，很不健康？” 林文友哼笑一身，以为她又在开玩笑。眼角往耕牛上一扫。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也觉得怪怪的。 “老林，你这画是什么时候买的？” 林文友想了下：“四五年前吧？” 她站起来，朝外面喊了一声。 “大胖，开车去把明叔接来！” 张兴祖应了一声，赶紧去办了。 “老林，你这画，半真半假，一会儿我请个高手来，给你讲一下。” 顺便让明叔打听一下儿子消息。 她知道，明叔嘴上说恨，心里是很想他儿子的。 林文友立马皱眉反驳：“什么半真半假，我这个耕牛图，就是真迹。” 她掏出五谷丰登坛子准备镀铜，林文友后面的话，瞬间就咽回肚子里了。 今天宋毅回来的早，提了一兜水果回来，打算做水果拼盘。 刚进门，就看见林文友了。 林文友也认出宋毅了。 “宋同学。” 宋毅客气的跟林文友打招呼。 “林教授！” 林文友经常到老兴堂来，却一次都没有跟宋毅碰上过。 更没有想到之前学校里传他是上门女婿，上的会是方宗棠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