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旭只和客人聊了一会,了解了大概便去给许秩配药,配药倒是花了些时间,等弄好已经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你这药还挺麻烦的,真不是我收费贵坑你,要不是看在你这情况挺有意思,换一个差不多的人我都不见得给她治。”
毕竟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治死,又麻烦又赚不了太多钱。
“好了,这次的药不多,你身上基本没有外伤了,但内伤还是很严重,这些都是内服的,一日三次,饭后。”
“这个药剂你记得保管好,每日一次,睡前喝掉。”
庄旭配药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调配这七管药剂了。
“行了,下次再来记得带诊金来,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庄旭最后一句话说的似有深意。
军队正在找人,这对姐妹虽然在他看来是没问题的,但军队又不会听他的话,不如早点回去先洗清嫌疑,别到时候因为迟迟找不到人反而惹的一身腥。
“谢谢医生,那下次再见。”
不知从何时起,许秩已经成为拍板定音的那一个,祁言心更多是跟在她身边帮她拿药,推轮椅。
看着许秩和祁言心离开的背影,那位客人眨眨眼睛:“还真是奇怪的姐妹组合。”
“是吧,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妹妹看起来很有气势,姐姐倒是一眼就是个普通的拾荒者。”
客人点点头:“不太像姐妹,有点.不搭,像两个世界的人。”
“她是超凡者吗?”
庄旭点点头:“别管别人了,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客人摆摆头:“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多年都这样,不能去上层不就只有等死吗?”
庄旭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神情里闪过一丝悲戚。
回家的路上祁言心有些沉默,许秩微微抬起鸭舌帽的帽檐回头看向她,发现她的神情有些不安。
“怎么了?”许秩问。
祁言心抿了抿嘴唇:“就是有些害怕,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军队。”
许秩有些不解:“军队很吓人吗?”
祁言心点点头:“传闻军队里的人都杀人不眨眼的,但凡有对军队不敬和不听命令的都会被处决。”
听起来很“独裁”,跟联邦军队完全不一样。
“我们听话不就好了,不去招惹他们的话,应该没事吧?”
许秩其实对底层军队相当好奇,她思考过了,在底层为数不多的能接触“知识”的渠道之一,或许就有军队。
只是在没有合适的契机之前,许秩并不想冒然与军队接触,也可以再观望一下是否还有其他渠道,但眼下,“契机”竟然来的如此突然.
两人接近贫民窟时,便已经在外围看到了停着的车队和新拉起来的警戒线。
在周边警戒的军人穿着蓝黑色的军装,看到祁言心和许秩朝着这边走来的瞬间,警惕的目光便已经扫射过来。
祁言心在对方锐利的目光下推着轮椅的手微微紧了紧,压着心中对军队的害怕继续朝着家的位置走去,没走几步,两人便被拦住。
甚至,拦住他们的军人没有问任何话便直接对着身旁的人命令道:“带去问话。”
许秩有些诧异,这可真是有够独断专行的,或者说,平民窟里的人在他们面前大概是没什么“人权”的。
问话的地方是临时搭建的一个帐篷,或许因为许秩坐着轮椅,押送他们的人倒是还算有耐心,没有催促让走快些。
天空有些阴沉,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帐篷内的光线有些昏暗,许秩被推进去时眯了眯眼睛,超凡能力的恢复虽然让她的视力稍微好了一些,但也只能看清近处的东西,可视距离只有大概四五米,再远一些便是一团迷糊,超过十米更是男女不分。
此刻看向帐篷里,她也只能勉强看出帐篷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左右各有两排椅子,上面坐着不少等待询问的拾荒者。
而桌子后面站在两名持枪的军人,以及一名坐着在写着什么东西的军官。
在许秩和祁言心被送进来后,那名军官抬头看了看,许秩觉得对方在看到自己坐着轮椅时应该是有什么表情变化的,但隔着一段距离,她不太能看清。
“姓名,家住哪里,为什么靠近这里?”
几个公式化的问题从这名军官嘴里问出来,许秩听到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一位颇为年轻的女军官。
祁言心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拘谨,认认真真的回答了军官的问题,在祁言心话音落下后,这位军官抬起头看向她们。
“买药?生了什么病?”
这也是需要问的吗?
祁言心一时之间有些迷茫,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许秩生了什么病。
“医生,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就是医生开什么药我们吃什么。”许秩开口替她回答。
比起祁言心,许秩的声音显然要更清晰有条理一些。
“药拿出来检查一下。”女军官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冷漠且刻板。
“这”祁言心似乎想说什么,但迎面走来的军人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径直拿走她手中的药便放在了军官面前。
口袋被翻找的声音传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