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门弟子了解情况后,立马就去上报师父去了。 人家没让进,盛禾三人也不着急,就现在树荫下头等着,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就见不远就得道路上乌泱泱来了一大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衣着华贵,被一群人簇拥着,应该是明士武书院的院长,而他身后的人,是学生或者武师,都是跑来迎接盛禾的。 “哎呦!盛安人,久仰大名!鄙人姓明,祖祖辈辈管着这座武书院!”明院长热情地招呼道。 明院长作为大同县乃至整个鹤州府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听说过盛禾的名号,这可是个奇女子! 抛开她的那些过往不谈,如今的她可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名扬整个鹤州府,治蝗虫、灭土匪,和巡抚大人熟络,还有为舞川县做的那些实事简直是羡煞旁人。 这次的秋收就数舞川县收的最多,在这种灾荒年里,大伙儿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这舞川县倒好,直接弯道超车了! 舞川县的人可都说这盛安人是个大福星,要是攀上点关系,那一定有利于书院的发展啊! 盛禾一行人被院长请到会客厅里,上了好茶招待着,正式到让盛禾他们有些不习惯。 盛禾清了清嗓子:“明院长,我家经过考量,想把家弟送到书院来进行正规的训练,明年好参加武举县试!” 没想到院长看都没看盛江,一双眼睛全黏在盛禾身上,直接讨好道:“没问题!盛安人的阿弟,我们哪有不收的道理?日后盛公子由我亲自照看,做我的关门大弟子如何?” 说罢,又急吼吼拉住盛禾套关系:“盛安人啊,听说您和新上任的卢县令关系还不错?小人都听说了,昨日卢老爷的老娘突发恶疾,就是您妙手回春救下来的。 你能否帮我引荐引荐?我们书院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卢县令商量……” 明院长一个劲儿的朝着盛禾眨眼睛,袖子下的手还比划了两下,意思是有酬劳。 要知道像明士武书院这种能祖辈相传的书院,都是要靠朝廷和当地的官府庇佑,才能够平安无事地传承。 以前尹县令任职的时候,明院长只需要把尹县令哄高兴、把银子给到位了,要交苛捐杂税的那些事儿都好谈,给学生们抬抬学费也不是事儿。 去年还有一个学生在学武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一双腿废了,在尹县令的庇佑下,这件事就这么被压下去了。 如今尹县令下马了,来了个不知道脾性的卢老爷,明院长正愁不知道怎么打交道呢。 盛禾只是想带阿江来求学,并不想掺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装作没有听懂,淡淡道: “明院长,据我所知,明士武书院有规定,弟子入学前要经过考试,考试通过才能正式学习。我阿弟难道不需要考试吗?” 盛江站起来,有些不满道:“是啊,为了这次测试,我准备了许久。” 从前,他进入舞川县县衙当衙役时,就被人指名道姓说过走后门。他当时年纪很小,家中又需要补贴,盛志远的确动用了一些私心,让他提前加入了衙役队伍。 后来无论他再怎么努力,还是有很多人在背后对他议论纷纷。 这次他能够在阿姐的鼓励下进入武书院进行学习,并且准备参加武举,就是想摆脱那些指指点点。他要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 可是没想到,这个明院长对着阿姐一副谄媚的样子,而且摆明了要给他开后门,让他实在是不爽。 明院长也看出盛家姐弟俩情绪的不对劲了,他们俩似乎都有些不愿意配合他的话。 明院长上下打量了盛江一眼,啧啧,这细瘦的小身板,不由冷笑一声,决定给盛禾来个下马威。 “盛安人,我们书院的确有这样的规定,学子们通过测试,经过了考验,就能成为我们正式的弟子,细心栽培。不过依我的经验看,令弟这身板……” 明院长故意拖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尾音,然后又笑着道: “不过我还是愿意给盛公子机会的,只要盛安人愿意为我牵个线,拉个桥,让我和卢县令认识认识,还是和我方才说的那样,盛公子会由我亲自照料。”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师生看向盛江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有羡慕的,有惊讶的,还有嫉妒的…… 盛江忍无可忍,他握拳冲到大堂中间,大声对着明院长道:“我要堂堂正正入学,该走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少,该多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多!” 阿依兰在边上看着大吼的少年,一双眼眸亮晶晶。 明院长被说的有些下不来台,他咬了咬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弟俩,装什么清高呢? 明院长决定让这小子先认清认清现实,让盛禾最后不得不妥协。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训练场进行考试,考试通过,则能成为我明士书院的弟子,考试失败,那就只能滚蛋了——当然,盛安人也可以考虑考虑,我方才说的事。”明院长嘿笑道,冲着盛禾挤眉弄眼。 哪知盛禾连一个余光都没给他,直接道:“那开始吧。” 盛江深吸了一口气,听到阿依兰小声的加油声,心里没这么紧张了,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了训练场上。 训练场上都是一些障碍物,主要是用于测试和训练习武人的体能。 明院长捻了捻胡须,笑眯眯:为了确保这小子过不了测试,让盛禾低头,明院长已经暗中让人加大了难度, 别说是他一个还没经过训练的小年轻,就算是训练三年以上的优等弟子,要想在这次测试中取得好成绩也有难度。 明院长悠哉悠哉喝着茶,看着训练场上的小伙子挥洒汗水,完成任务。 一开始他还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