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徵寒着一张脸,声音冷沉到让人的心肺都直接结霜冷冻: “说!你是谁?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 这个女人方才刻意提起她的弟弟,还点明了年龄和捡来的这两条信息,到底是意欲何为? 最主要的是,她还刻意问他家中有无失踪的孩子。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想利用他吗? 柳春杏听到这一连串的质问,彻底傻了,她呜咽着,用尽了全身地力气摇头哭求道: “不不不,淮公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随口问的!真的!” 柳春杏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折断了,她原本还想攀附上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可怕! 就在这时,她觉得自己裤管一热,随后一股尿骚味儿传来。 她……她吓的尿裤子了! 她自己都惊呆了! 柳春杏心如死灰,觉得这还不如掐死她算了! 宁徵见她吓成这个样子,觉得这应该不是那群人派过来的细作,毕竟太弱、太愚蠢了! 宁徵嫌恶地将她狠狠一推,让她瘫软在了那滩尿液上,冷声道: “滚!你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眼前!恶心的东西!你这样的女人,我可见多了!” 盛禾刚好走了进来,踩着宁徵的话尾问道: “这是怎么了?……柳春杏,你要不要这么恶心?你咋拉裤子了?!赶紧给我搞干净!!!” 太过分了,还是在厨房重地! 柳春杏一边哭一边用袖子将地上擦干净,然后连滚带爬出去了。 盛禾将门窗都打开,然后用清水冲了一遍地才算去了味儿。 盛禾没好气地问宁徵:“她和你说啥了?你方才为什么说她这样的女人你见多了?” 盛禾皱起了眉头,所以他接触过的女人特别多喽? 宁徵显然注意到了盛禾的不爽,想了想,跟在她身后低声解释道: “我年幼时出身也算显赫,可身边之人却都是尔虞我诈,上至我的至亲,下至我的贴身嬷嬷,还有那些不择手段上位的女人……这些人我真的见多了。 所以盛禾,我根本不敢轻易相信他人,就算是吃一顿普普通通的饭,若我心里不认可、不亲近,我也不愿意吃的!” 盛禾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给他准备好的菜:“……” ? 所以他这样是在向自己示好吗? 这副蔫头耷脑的模样,怎么这么像只傲娇又可怜的大狗狗? 虽然厨房被搞得一团糟,但盛禾也没有真的生气。她知道柳春杏就是个烦人精,而且宁徵表现不错,鉴茶技能满分! 盛禾主动问道:“柳春杏方才跟你说什么了?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宁徵叹了口气,轻声道:“柳春杏方才忽然过来找我说话,她故意泼你脏水,还刻意和我透露她弟弟是捡来的,问我是否有亲戚丢失小孩儿。 我分明看见了她眼里都是算计,我厌恶这样的人!” 盛禾点点头,心中有些无语。 柳根苗和柳春杏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他们不是亲姐弟,绝对是胡诌出来的,真当别人是瞎子呢? 又听宁徵继续道:“其实……我一直没和你提过一件事儿——织织其实还有一个一同出生的胞兄,可惜他一出身就经历了一场意外,丢失了。 那是我故去的兄长的亲子,是他的流失在外头的血脉,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 盛禾听到这个事情后,有些心疼和惋惜,柔声问道:“那你……这些年可有那孩子的消息了?” 宁徵忽然抬起了头,一双俊朗的眸子完全没有了方才面对柳春杏的冰冷,此刻犹如一汪温润的泉水。 他看着盛禾道:“最近我找到他了,我正在默默守护着他。” 盛禾一听,心里忽地紧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一下想到了自家的崽崽粥粥,看着宁徵的双眸,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 但她咬了咬唇,最终没把心里的这个疑问给说出来。 柳春杏的脸已经丢光了,她哭着回房将身上的被尿湿的衣物给换下来,心里抓着盛禾一个劲儿的大骂不休。 盛禾怎么不去死! 柳春杏发现,从前她的生活畅通无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从遇见了盛禾这个扫把星以后,她所有的好运气都被吸走了一般,一直在倒大霉! 柳春杏的动静惊动了隔壁的向氏。向氏心里有些惧怕人高马大的宁徵,得知他和盛禾关系好,于是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 向氏见柳春杏气鼓鼓,于是跑过来问到底是谁招惹了她。 柳春杏抹着眼泪道:“除了盛禾还有谁?” 要不是她勾引了那个淮公子,淮公子至于这么粗鲁地对待她吗? 不过这话她不敢和向氏说,这样显得她太善妒,她知道向氏不喜欢这样不乖巧的姑娘。 她现在最大的靠山就是向氏,所以柳春杏对向氏简直是百依百顺,别提多孝敬了。 柳春杏知道向氏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将杨家留下的两个血脉彻底从盛家剔除掉。 于是道:“老太太,你怎么能这么放任盛禾勾搭那位位高权重的淮爷呢?他们家要是真成了,咱们还不直接被盛禾踩在脚底下碾压?那咱们这辈子也别想再抬起头了!” 向氏最听不得这话! 杨氏这小贱人都死了,没想到还留下贱种来折磨她,这不是在狠狠打她的脸吗? 向氏的一张老脸逐渐变得阴狠起来,她道: “春杏,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我当才特地通知了大舍村的郭宇来咱们家跟盛禾相亲,此人可不是一般人,一定能替咱们俩盛禾拿捏住! 我就是要让那个淮爷知道,跟他生意合作的女人其实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货,一点也不可靠!” 柳春杏大喜,她知道淮爷的真实身份,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战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