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姑娘，我可是你救回来的，托你的福气，我咋能过的不好呢？” 何金花早就将盛禾当做自己的亲姐姐，许久没见到她，思念极了，看她的目光里都冒着亮晶晶。 何金花又神神秘秘将盛禾拉到自己的小厨房：“禾姑娘，你不是问我最近都在忙啥吗？喏，给你尝尝！” “给我尝尝？” 盛禾原本被逗的噗嗤一笑，接着何金花一揭锅盖，一股浓香飘来，她瞬间惊讶了。 “这也太香了吧！这是……卤菜？”盛禾胃里头的馋虫瞬间就被勾出来了，“金花，这是你做的？” 何金花用筷子捞了一根卤菜花，喂到盛禾嘴边，笑眯眯道：“你尝尝味道。” 盛禾啊呜一口咬下，一瞬间，清香爽口、麻辣双绝的味道冲斥口腔，配合着浓郁的卤汁儿，让人欲罢不能。 “嗯嗯！太好吃啦！”盛禾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金花，没想到你还有这好手艺呢！” 何金花见盛禾喜欢，用粗瓷碗给她装了满满一大碗，里头有山菇、木耳、小香菜、生姜、还有两三种时令蔬菜。 “这个你拿回去给家里添添口味，”金花得意道： “这卤汁是我娘传给我的独门配料，我虽然别的不如人，这门手艺绝对拿的出手！ 这些天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做点营生，就咬咬牙把家里的两只野鸡卖了，在镇上换了香料，熬成卤汁儿， 这些菜都是我自己种的或是山上找的野味儿，虽然素了点，也是好吃的，去各县各镇串串巷，销量还过得去，一天能净赚二十来文，我可满足啦！” 盛禾一听这是金花用来出售的，忙将一大碗卤菜给退了回去：“这是你用来挣钱的，我不能白吃！” 金花嘟起嘴：“禾姑娘，你咋能是白吃呢？你喜欢吃我做的卤菜，我觉得再值不过了！ 再说了，这些时令蔬菜都是你给的种子，要是没有你，哪来的这门营生？你要是不收，我心里哪过得去？” 盛禾知道这姑娘是记情的，啥好东西都想着自己，若是执意不收，恐怕真的会让她失望。 盛禾笑盈盈接过了卤菜：“那粥粥明天来念书的时候，我让他把碗给你捎回来。” “好嘞！”金花清脆地应声，又开始忙活明天要卤的菜。 盛禾蹲下来帮她一起折菜：“金花，你有这么好的手艺，为啥不去饭馆酒楼干活儿？比你自己这小本生意挣的多多了！工钱也稳定。” 金花叹了口气：“唉，我早就去问过了，饭店酒楼不要女子，我也不是啥大厨，他们都不肯收我。” 盛禾想了想：“街上的饭馆酒楼不要你，那村里专门做席面的你可联系过了？他们一般都是要手艺好的妇人帮忙。” 金花先是一愣，随后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亮了起来：“哎呦呦！瞧我这脑子，我咋没想起这活计来？” 乡下做流水席的虽然不如酒楼里挣的多，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绝对比如今挑着卤菜走街串巷要轻松的多。 金花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盛禾见粥粥下学的时辰差不多了，便拿着卤菜起身离开。 盛禾不白拿卤菜，于是故技重施，又在金花码好的柴垛里放了十来个野鸡蛋，野鸡野鸭直接飞进屋里。 盛禾刚走出门，就传来金花惊喜无比的声音： “禾姑娘真是大福星啊！天爷保佑！” 夕阳西下。刘里正和众人商量完学堂选址的事情后，坐着慢悠悠的牛车才回到了家里。 “公爹，你又干啥去了？又是盛禾那小娼妇找你……” 二愣婶一看到公爹两手空空回来，就猜到又是被盛禾召去开会了。 她话还没说完，刘里正一个爆栗就下来了： “什么小娼妇？你嘴巴放干净点！人家辛辛苦苦给咱们找了水源，如今又要给娃儿们盖学堂，这简直是女菩萨转世，你再这么叫她，迟早遭报应！” 二愣婶心里不服气，但看着公爹动真怒，撇撇嘴不敢再骂盛禾小娼妇了。 “啥？她真要盖学堂了？她哪来这么多钱？不会是要往咱们身上搜刮吧？公爹，咱家里的钱可不能扯出去，我还得拿来养孙子用呢！” 二愣婶痴痴地幻想道： “而且我孙子以后才不能进盛禾的破学堂，她那德行能把我孙子教成啥样儿？我大孙子将来一定得有出息，必须去大书院念书，将来考个举人老爷光耀门楣！” 刘里正瞥了二愣婶一眼：“我看你和你那傻儿子一样，头脑不清醒！就咱家二愣一天到晚的憨样儿，讨个媳妇儿都难，还说啥生大孙子，谁给他生去？” 说罢叹口气，心道：真是造孽啊。 刘里正叹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自己屋了。 二愣婶愤愤不平跺了跺脚，转身朝刘家废弃已久的牛栏走去了。 牛栏用枯草搭了个简陋的屋顶，二愣婶把齐家母女领回来后就安排住在了这儿。 起初齐家母女不愿意，可后来实在没地方可去，便勉强住了下来，好歹二愣婶时不时来送口饭吃。 齐氏将肚子里的孩子小产了下来，现在身子正虚着，闺女李丫既要去外头做工挣生活钱，有要照顾阿娘，生活艰难到她日日在眼泪水里泡着。 从前在盛家她算是整个舞川县最体面的姑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现在心里只有后悔，做梦都想再去盛家从前的床上躺一躺。 正煮着野菜汤呢，就看见二愣婶一扭一扭地走过来了。 二愣婶手里还端着半碗小炒肉，李丫老远就问道香味了，她心下一喜，忙不迭迎了上去： “婶子，你、你咋端了肉来？是给我和我娘的吗？这多不好意思！” “可不是给你们娘俩的？拿去吃吧，今儿是个好日子，给你们添个菜！”二愣婶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