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舒舒注意到林川的眼神，却并未多做解释。
有些事情自己心中清楚就好，没有必要都说出来，说出来别人也未必相信。
她确实还有底牌，底牌并不是来源于家族，而是她身后的神秘师尊。
尽管师尊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其实力，但是她很清楚，师尊很强，绝对不下于莫家那位老祖。
这也是她的底气所在。
“所以你今晚来找我，是打算劝说我做你的追随者，来履行那一战的约定吗？”
林川没有再去多想，淡淡笑了笑，缓缓起身，
“说实话，我目前还没有把握，能够应付你那一剑。”
“这一战暂且延后吧！”
轩辕舒舒不缓不急，脸上也没有任何尴尬，或许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如就是不如，不是遮遮掩掩的就不存在了。
只有正视自己，认真看待对手，才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
轩辕舒舒从来都不怕对手强大，因为她会让自己变得更强。
“那你来，是想要帮我进入灵界？”
林川挑眉，嘿嘿一笑，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我原本是有法子带你进入灵界，而不被人给发现的。”
“但是现在怕是行不通了。”
“莫天问已经发话，就算我能够带你进入灵界，你也必然会被察觉，到时候只会让你更危险。”
……
轩辕舒舒望着林川，只感觉有些头疼。
原本她是想着先让轩辕正浪在这下面待一段时间，将林川易容成轩辕正浪先进入灵界。
等进入灵界之后，虽然会被发现，但自己也有时间去拖延，也能够护得住他。
可现在莫天问都已经发话，她虽然不怕莫家，可轩辕家却肯定不会同意她这样做，麻烦太大了，轩辕家扛不住。
“没事，我现在也不是很急。”
林川摆摆手，面色平静。
其实心中也有过这个想法，比如说将某个灵界修士给拍晕，收入木灵珠里面。
自己假扮成他的样子，偷偷潜入灵界。
不过轩辕舒舒刚才倒是解释过，让林川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一旦进入灵界之后，因为天地规则的变化，不管易容术也好，任何遮掩气息的方法也罢，全都没有用，都会暂时失效。
林川身上属于心界岛的气息残留，与灵界不同，需要时间去慢慢改变才可以，所以在规则之下身上气息无所遁形。
就好比灵界这些人进入心界岛，身上气息与心界岛众人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稍稍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所以林川就算假扮他人进入灵界，在进入灵界的一瞬间，也必然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
以莫家在天元城的实力，林川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说不定刚刚现身，就直接被抓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轩辕舒舒才告诉他自己过来的目的。
她是来向林川告辞的。
他们已经准备返回灵界了。
不只是她，还包括其他灵界修士，全都是如此。
至于原因，其一是因为林川和莫天问的恩怨，他们都很清楚莫天问不会轻易罢休。
真要是弄出点什么事情来，轩辕辰海脑子一热，引爆盘龙城的阵法，那他们就真的成冤死鬼了。
至于第二点，其实也很简单。
他们下来心界岛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留在这里太久，沾染了这里太多的气息，回去就需要花越多的时间去清洗。
“那祝你们一路顺风！”
林川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知道你早晚会前往灵界的，一个小小的莫家肯定不可能困得住你。”
“咱们后会有期！”
轩辕舒舒看着林川，淡淡笑了笑道：“若是两年后你还没能进入心界岛，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后会有期！”
林川轻笑一声，淡淡开口，并未多说。
灵界他肯定是要去的。
而且轩辕舒舒说得没错，区区一个莫家，还阻挡不了他要前往灵界的想法。
轩辕舒舒走了。
不只是她，其他灵界修士也是纷纷离开。
这回倒是没有人再来与他告别，大概也是觉得没有必要。
林川已经得罪了莫天问，即便还活着，也不可能进入灵界。
去不了灵界，这辈子也只是结丹境，最多假婴罢了。
这样的实力，又如何入得了他们的眼，也自然没有拉拢的意义了。
到了第二日，整个盘龙城却是仿若一下子空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