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兴河眉头一皱,要想救女儿只能留林川一命,可拳势已发,收招也来不及了。
啪。
就在廖兴河即将击中林川面门的刹那,林川一掌抓住了他手腕,令他的拳头不能寸进。
“破。”
林川厉喝一声,廖兴河凝聚的气劲瞬间溃散。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谁也没想到,林川的实力强悍至此。
廖兴河立刻催动气劲反抗,却发现林川体内一股磅礴的力量压迫着自己,让自己连经脉也无法运行,完全变成普通人的水准。
他傲气全无,怔怔地盯着林川,沉默了好一会,把头一歪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川倒是没想到,廖兴河会这么光棍。
但他并未下狠手,轻轻一推,廖兴河往后退了几步,意外地盯着他。
“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林川问道。
他觉得不对劲,以廖兴河的事迹和行事风格,即使再疼爱女儿,也不应该如此包庇才对。
廖兴河性子急躁,的确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目光看向何炬伟道:“炬伟,说。”
何炬伟不敢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廖兴河。
听完后,廖兴河面色变得十分难看,一巴掌就打在何炬伟脸上,怒斥道:“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何炬伟满腹委屈,看了眼廖萱:“老爷,小姐她不让我说。”
“混账!”
廖兴河一脚把何炬伟踢开,指着廖萱骂道:“这些年老子韬光养晦,不问世事,让你掌管家业,你就把老子当傻子瞒着是吧,竟然在外面养姘头!”
“哈哈哈哈……”
廖萱疯狂地大笑着,就像是在嘲讽廖兴河。
廖兴河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廖萱皮开肉绽,却依旧狂笑不止。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廖兴河怒声问道。
这句话,他是问所有廖家人。
廖家没人吭声,都不敢去撞枪眼。
曾耀全站出来道:“廖前辈,实不相瞒,廖萱这些年做了不少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都看在您的面子上,放了她一马。”
“混账!”
廖兴河气得脸都绿了,骂骂咧咧道:“老子戎马一生,好不容易有点名声,全都被你给败了。”
说着,他一脚把廖萱踢倒在地。
可这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转身对林川抱拳道:“林医生,多有得罪,还请海涵。只要你愿意救我女儿,我可送你一件至宝。”
“至宝?”林川来的兴趣。
廖兴河看了眼周围的人,大家立刻都识趣地退出了后院。
“这件宝物,是霓虹国的宝剑,名为日月横青冈。”廖兴河神秘道:“此剑是霓虹国传奇名剑,曾经斩杀数千人,缠绕凶狠的戾气,只有至强者才能压制戾气,使用此剑。寻常的武者,如果用了此剑,就会戾气缠身,轻则暴躁嗜杀,重则神经错乱。”
“日月横青冈,我倒是听说过。”林川沉吟道:“不过,据说几百年前,此剑就遗失了。”
廖兴河正色道:“这把剑,就在道东。”
“怎么会在道东?”林川问。
廖兴河道:“二十多年前,一位名叫林逍遥的高手来了道东。他也是围棋大家,于是来与我博弈,我方才得知日月横青冈的事情。”
林川没想到和父亲有关,心神激动,表面则不动声色道:“剑是他的?”
“林逍遥当时告诉我,他去了霓虹国一趟,杀了个叫仲为左进的阴阳师,抢了对方的宝剑日月横青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仲为左进是霓虹国第一阴阳师,实力极强,徒子徒孙无数,是高手中的高手。”
廖兴河啧啧感慨,言辞对林逍遥十分敬佩。
他接着道:“按林逍遥所言,那把日月横青冈并非剑,而是阴阳师的法器,能够斩破阴阳,操控霓虹国传说中的式神。但仲为左进还没修炼到那一步,只能用日月横青冈驱使些弱小鬼怪。”
林川听得津津有味,问道:“后来呢?”
廖兴河道:“林逍遥人如其名,性情逍遥,看淡一切。那日月横青冈在他眼里,就和普通的剑没有区别。他把剑扔到了山坳里,和我下完棋,就离开道东了。”
“他为什么专程来道东弃剑?”林川疑惑。
廖兴河愣了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顺路吧。”
林川觉得肯定有原因,问道:“那把剑在哪里?”
“还在那山坳。”
“你没取走剑?”
“我去看过,那是一座荒山,当地人称蒲马山,十分险峻。山坳叫葬鬼坳,意思是连鬼去了也得葬身在那里。当然,险峻是难不倒我的,可那山坳中聚集的恐怖煞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