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认为,投其所好,茶饼送出去了,地板也拖了三天了,乔炳生的心就算是个硬石头,也该被他们的真诚打败了。 打扫完卫生,俩人坐在休息椅上,等待乔炳生下午上班。 两点半的时候乔炳生,才匆匆赶来。 乔炳生迟到了,来的这三天一直准时准点的上下班,见到他第一次迟到,柱子心里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当乔炳生看到张国全两人坐在那时,着实被惊讶到。 不过,他什么话都没说,因为迟到了这么长时间,门口早就围满了人,根本没时间再去问张国全为什么没有离开。 “张总,咱过去吗?” 张国全摇摇头说:“等他来喊咱。” 柱子顿时觉得好笑:“那他要是一直不喊咱呢?” 毕竟乔炳生能办出来这样的事。 “那就一直等。” 张国全注意到乔炳生茶杯里装着的水变了颜色,昨天只剩最后一点茶叶沫子,也被喝完之后,想必乔炳生换成了其它茶叶。 乔炳生坐在那里先是喝了一口茶,似乎不喜欢喝的样子,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即把茶杯推到一边,准备接待来办事的人。 正在这时,乔炳生余光瞥到旁边放置的包装袋,在疑惑中,他用手指头扒拉了两下,顿时脸上显示出惊喜的神色,同时,又更加疑惑了。 似乎猜到是何人放在这里的,他抬起目光看向张国全这边,眼神中带有询问的意思。 张国全只是冲他友好的点点头。 乔炳生便确定了,把掀开的茶叶一角重新按好。 “乔经理,你看能不能行……”旁边的人在乔炳生愣神的功夫,便已经把要来办的事说完了。 乔炳生刚刚反应过来:“能行,能行……” 那人难掩惊喜:“乔经理,这么说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乔炳生重新拿过来茶杯。 “同意我来铺货了。” “我什么时候同意的。”乔炳生用喝茶掩饰自己的慌乱,仅仅喝了一口便再次皱起眉头,喝惯了好茶,再喝这种便宜货,愣是喝不下去。 “您刚才……”那人被乔炳生前后反转的话,弄得不知所措,他哪里知道乔炳生刚才的心思并没有听他说话,而是放在了那包新包装的茶饼上。 乔炳生在这时起身,把茶杯里茶叶倒掉,又拿过桌子上的新茶饼,掰了一点放进茶杯里,冲了新茶水,往门外看了一眼说道:“铺货的事不要再谈了,现在市场暂时不能铺货,还有外面的,要有铺货的人,尽可以离开了,具体什么时候能铺货,等待市场通知。” 他这话是说给外面人听的,也是说给张国全听的。 反观张国全看到乔炳生喝了他新买的茶饼,随即放心的靠在椅背上眯上眼睛,他并不打算离开。 乔炳生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去给其他人办事。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不出所料,乔炳生直到下班,也没有喊张国全的意思。 乔炳生临出门时,停下了步子,只说了句:“小伙子,谢谢你的茶叶啊。” 在柱子期待的目光中,乔炳生却没有任何下文,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柱子再一次泄了气:“咋办张总,人家倒是把情领了,但不给咱办事啊。” “你没听到,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嘛。”张国全站起身:“至少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继续等。” 这次不用张国全安排,柱子很自觉的拿起拖把,一边拖一边说:“可不是缓和了语气,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关键是他也接受了咱的茶叶,就不能通融一下。” 可能俩人来的时候,压根没想过会在金阳市住上一星期,按照柱子的意思,让张国全亲自来谈谈,能谈成最好,谈不成那也没办法,只能回去。 偏偏张国全似着了魔一样,一眼认定建材批发市场的渠道,在乔炳生已经明确拒绝了之后,仍然不愿意放弃。 在这七天里,张国全比他乔炳生上下班还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张国全是办公室的经理呢。 七天的时间,张国全每天不落的给乔炳生打扫卫生。 尽管如此,仍然没有等来乔炳生的一句话。 柱子已经彻底放弃了,同时,他也要劝说张国全回去,再待下去毫无意义。 第八天中午的时候,张国全最后一次打扫好卫生,对即将下班的乔炳生说道:“乔经理,今天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事,等有时间,我再来拜会乔经理。” 柱子一声不语,下次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