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伴去附近捡柴。她们力气不大,劈不动柴,跟着上山就是捡掉落的树枝的。余香琴能挣五工分,她俩一人只能挣三工分。 余香琴坐在大石头上,隔着棉裤揉了揉脚腕。 “哎,你这德行咋还跑山上来?” 余香琴一愣,抬头就看到赵壮实正叼着根树枝倚着树干,瞧见自己看他,他还嘚瑟的挑了挑眉。 余香琴翻了个白眼:“咋的?你都能来,我不行?” 赵壮实蹦跶了两下,很欠抽的德行:“我腿脚可没事,不像你,道都走不利索。” 余香琴被气得不轻,咬着牙说:“你等着,以后你再想让我考你生字我可不干了!” “哎?这咋说两句就上脸了?”赵壮实一听她不管自己了,赶紧讨好的从兜里摸出两个烤熟的板栗扔给她,“我错了行吧?余老师别跟我一样的。” “哼。”余香琴轻哼了一声,咬开栗子含糊说,“算你认错快……这回就饶了你了。” 赵壮实躲在树后偷懒,他抖着脚,突然想起来:“哎,上回考生字林念禾欠我的那句话还没……”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远处突然传来惊恐的喊叫声,还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尖叫惊呼。 “哎哎!那边的快躲开!” “跑啊!快跑啊!” 余香琴下意识抬头,正瞧见一棵粗壮的树朝着她这边倒来! 树倒了其实很好躲,有经验的都知道只要往旁边跑两步就不会有事。 可轻松躲避的前提有两个,一是有经验,二是能跑。 余香琴下乡多年,每年都会跟着乡亲们上山伐木,经验是有的。但她的脚钻心的疼,走路都得慢慢的,何况是跑? 她捏着栗子,眼睁睁的看着大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操,你他娘的傻杵在那儿找死啊!” 余香琴只听到耳边传来暴躁的骂娘声,然后她的身体就被斜蹿过来的人影扑倒,摔进了雪堆里。 “嘭!” 树木倒地,砸起的雪雾迷了余香琴的眼。 树下,雪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