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涂上。” “什么啊?” “薄荷膏。” “你竟然连这都有?” “嗯,给你带的。” “嘿嘿……谢谢昀承哥。” “快涂吧。” “我说,谢、谢!” “不用谢。” “……” 田埂旁,一众思考人生与未来的知青缓缓转头,看向那两个很煞风景的人。 谢宇飞甩了甩头,直接伸手:“承哥,也给我点儿呗?我的手都起泡了!” “矫情。”苏昀承冷眼看他。 他的视线从谢宇飞身上掠过,看向王淑梅她们说:“等她涂完,你们分一下。” 他把东西拿出来,就没打算带回去。 既能替林念禾巩固与他人的关系,又可以避免有人眼红。 “谢谢苏同志!” “谢谢苏大哥。” “呜……念禾,秋收后你就嫁过去吧!” 林念禾错愕的看向她们:“一盒薄荷膏你们就把我嫁出去了?” 众姑娘:“是啊,既能报恩,又能……反正是一举两得嘛!” 林念禾:“有能耐就把你们省略的话说出来!” “哎哎,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能说……” 林念禾瞪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到苏昀承的脖子都红了。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捏着薄荷膏的小铁皮盒子,糯糯的说:“昀承哥,你帮我涂一下药呗?我不好弄。” 苏昀承猛地呛住,别过头去咳嗽不止。 温岚:“你连大喜那么重的外伤都能包,自己俩手爪子不能涂药?” 不等林念禾瞪她,其他姑娘七手八脚的把她按住了,尤其是嘴,捂了好几只手。 要不是岚姐生命力顽强,她今儿就要憋死在十里大队的热土上了。 苏昀承止住咳嗽转过头,正对上林念禾含着笑的眼睛。 他低咳两声,故作镇定的擦干净手接过薄荷膏,挑起一点儿涂在林念禾的掌心上。 他的眉心紧锁着,动作很轻,仿佛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 “疼么?” “不疼了,凉凉的。” “疼了跟我说。” “好。” 一旁,冯伟看着他俩,嘴角直抽抽。 他想起来之前有一次,他的脚掌被枯树枝贯穿,疼得他嗷嗷直叫唤,他承哥很直接的用毛巾把他的嘴塞住了,美其名曰:别影响卫生员包扎。 如今…… 冯伟眼巴巴的瞅着,委屈成了二百零八斤的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