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涨红着脸,从马车上跳下来,怒道:“都给我停下!”
车队停下,负责押送的人员不明所以的看着愤怒的杜构。
杜构怒气冲冲的道:“把这些粮食都给我倒在地上,告诉附近的乞丐,越王在此送他们粮食。”
羞辱我?
我给你全倒了!
还让乞丐拿走!
他日,长安百姓痴笑的将会是你这个越王!
“老爷,不可啊!”杜府的老管家劝道。
杜构义愤填膺的道:“有何不可!越王他竟然羞辱我蔡国公府!我弟弟是犯了死罪,他咎由自取!但是,蔡国公这三个字,代表的是先父的声誉,我怎么能对越王此举无动于衷?”
老管家老泪纵横的道:“老爷啊,越王以后就是太子。你今天这么做,他登基以后,老爷这辈子也离不开岭南了。”
“就算是埋骨岭南又如何!”
杜构怒道:“给我倒!”
但是,不管是杜府随行的几个仆人,还是越王派过来负责押送车队的人员,全部无动于衷。
杜构气急攻心,指着几个杜府的仆人,道:“好好好!都不听我的是吧?那我自己来!”
几个仆人立即拦住了他。
“少爷,不可啊!”
“老爷,大丈夫能屈能伸!”
“咱们得罪不起越王啊!”
杜构将几个人甩开,一个箭步冲到了就近的马车上,用尽全力把一个麻袋从马车上揪了下来。
然后,他又揭开了麻袋口,提着麻袋把里面的水稻种子倒出来。
最后,又用力一扬,将麻袋狠狠的抛进了空中。
因为麻袋中还有水稻没有倒出来,随着麻袋飞到空中,残余的水稻种子在空中飞洒起来。
车队的人员中,有一人悄悄的溜走,来到了越王府中。
“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小蔡国公把水稻全洒了,还要送给长安的乞丐!”
李泰震惊的叫道:“什么!他明明答应我的,怎么还要把水稻种子洒了!”
那人咳嗽道:“我们出城以后被路上的百姓看到,他们都说小蔡国公怕去了岭南吃不饱,所以带着粮食走的。小蔡国公听了以后,觉得殿下在羞辱蔡国公府,所以……”
李泰:“……”
羞辱蔡国公府?
我羞辱个屁啊!
我的一千公斤的杂交水稻种子啊!
“越王府里会喘气的,都跟着本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