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转身看向秦争,此人常与苏九接触,说不定知道些秘事。
王奇闻言微微摇头:“此地已算是冥州中部,如今魔劫正兴,说不得他被鬼物阻了身形,此人对圣女言听计从,若是些许小事也办不好,怎会回来复命。”他虽然从杨通口中得知韩越之事,但毕竟未得证实,当不得太真。这些时日与苏九相谈,也未曾问过此事,只是偶尔谈起圣女,她脸色稍有异样罢了。
“却是不然,韩越此人虽有些贪色,但绝不会为此冒险拼命,若事情真有不对,早就应该回来救援了。”田虎断然道,他可是了解此人。
“哦?若依田兄,此人现在何处?”王奇问道。
“要么死了,要么就是逃了。”田虎轻声说道,此话虽轻,但却毫不犹豫。
王奇眉头皱起,又道:“逃了?又能逃到哪里,有朝一日出了冥州,还不是要被圣女问责。”
田虎冷笑一声:“秦兄你有所不知,韩家有一支脉在浮玉城,而韩越正是出自这门支脉,要知道此地可是潘圣女的地盘。哼!!一味辅药哪需半年时光,说不定韩越已经追随潘霜而去了呢。”
“竟有此事?!”王奇惊讶:“苏圣女在选人之时,难道未曾查明吗?”
田虎摇头道:“当初入冥州之时,我见了韩越跟随,也感奇怪,韩家与潘家素有来往,苏圣女怎会召了此人入队,但也不好多问,只得暗自观察,那日遇见潘霜之时,我见此人就有些异样,想来二人必有内情。”
“田兄可有向圣女提及此事。”王奇又问道。
田虎轻叹一声:“那韩越与圣女走的甚近,没有证据,怎得说人闲话。”
王奇点头附合,确是如此。
田虎见状继续说道:“再过一月,便是我等相聚之时,若那时此人还未回来,还请秦兄与我一同向圣女禀明,如何。”他自己人轻言微,若有人当个伴儿,是最好不过,而且秦争与苏九交好,说不定闲聊之时就说了出去,让圣女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到时便可一言而定。
王奇是何等聪明,闻言心中轻笑,没想到这田虎看似武大三粗,却是个谨小慎微之人,便说道:“自当如此。”
“秦公子可在,九儿来访。”院外突然传来声音。
田虎站起身来,拱手道:“秦兄有客,在下就先告辞了。”
王奇起身相送,来到门前,正见苏九托着一个玉盒,俏立一旁。
田虎与之见礼,便告辞而去。
“秦公子,可是扰了你与田道友相谈。”二人入得院中,苏九轻声相询。
王奇呵呵一笑:“也没什么要事,不过闲谈罢了。”言罢便开始重新制茶,以控水之法,引来空中水汽,聚而成雾,再而化雨,引入壶中,而后升火沸水,小心的取出几片茶叶,置于杯中.....
苏九目不转睛,自从喝了秦争所制之茶,便好上了此道,而后更是时不时来得此地,讨得两杯茶喝,她心灵手巧,有意学习,王奇也不吝传授,一来二去,这技艺学了几分。
满院生春意,茶香泌人心。
她安坐静观,美目流盼,时而注视他的动作,时而余光扫过他的面貌,偶尔对视,巧笑嫣然,待到端起茶杯,轻嗅其香,浅尝闭目,细查此韵。
良久之后,她才睁开双眼,似有无限迷恋之意,柔声道:“公子的茶艺真是神奇,每次所品皆有不同,更含一缕说不清的韵味,叫人回味无穷呢。”
王奇微微一笑,自顾饮上一口,片刻之后,才道:“这初来之雾,如云在山中,不仅含有厚重之意,更有一份轻柔蕴在其中,正是轻重相宜。”他这茶名叫:初来雾,生长于云峰之上,起茶之后,第一缕芬芳,最让人回味。
苏九放下茶水,这茶只得饮用一口,便是最上面的浅浅一层,作茶完后,需用真元覆上,以防走了味道,她凝神这杯中之水:“为何九儿做茶,却无这般韵味呢。”
“茶道亦因人而异,真元变化,力道把握,火候不同,所出也各有不同,其中心境更为重要。”王奇缓缓说道,这些年来,他也喝出了经验,更是把林珑的茶艺全数学了过来。
苏九点头,轻轻一笑,她拿出玉盒放于桌上,说道:“姐姐闲瑕之余,又以魔井炼了一次丹药,虽无灵器丹炉,但也成了四品大丹,这一枚便是公子的了。”
“圣女大才,同炼两炉丹药还能出此魔晶大丹,真是厉害。”王奇讶道。
“那是自然,可惜灵器丹炉正在使用,要不然还能再出二品,与公子增些资粮。”苏九笑道。
“九儿,你可知这炉丹药,何时能成。”王奇又问,他也想知道个确切时间。
“若无意外,再有一月,便是丹成之时。”苏九说到此处,顿了片刻,又加了一句:“姐姐说这丹药本来早就可成,只是那韩越一直取药未归,才耽搁了时间,这人真是可恶,不过不一味阴神草,往返阴元山,最多两月便能回来,可直到现在也未见人影,莫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