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失利,让男子的心态有些崩溃和炸裂,他恼羞成怒,正要说什么,却被周正抓住衣领,抓到自己面前。
“在孩子面前不要逼我怼你,你以为在孩子面前展现自己多厉害,就会在孩子心里留下好印象?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你现在的行为,就属于死不认账,输不起!你觉得你孩子会怎么看你?”
男子瞪大眼睛,被周正的气势所吓到。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你甭管我是谁,既然你输了,就自己遵守规矩。”
周正的语气不容拒绝,男子原本还很嚣张,现在也不敢说话,只能看着他们三个离去的背影。
“爸,刚才那个叔叔懂得好多呀。”
“他绝对有问题,这些钟表都是新展出的,他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儿子你别听他的,他那么年轻,不可能比我懂得多,我带你去看其他古董,比这些钟表好看得多。”
旁边有人都看不下去了。
“你刚才说你是做古董这一行的?”
“对啊,有问题?”
“你做古董行的不认识刚才那位老板?我都看出来了,你居然没看出来。”
男子微微一愣,“
谁啊?”
“得!我看你这十多年古董生意是白做了,最近古玩行业最火的莫属于正乾斋,而刚才那位就是正乾斋的老板,我看过他的节目,你居然不认识。”
“这么年轻?”男子感到不可思议。
“人不可貌相,就像你看起来像是老古玩,结果不懂装懂还嘴硬,人家看起来年轻,结果懂得还真不少!”
“这次帝都博物院受捐了不少古董,都是人家从岛国带回来的。”
“在和平年代,这样的人就是民族英雄啊。”
旁人一言一语,让这个男人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而另一边的周正,还在被陈思明夸奖。
“难怪副院长对你的评价这么高,你是真的厉害。刚才那些钟表,是上周才开始展出的。
你看的第一件御制铜鎏金转花转水法大吉葫芦钟,展出前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位。
你通过外部来推断内部的机芯,我待会跟副院长讲,他肯定都感到很震惊。”
陈思明带着周正在帝都博物院转了一圈,参观了不少顶级文物。
比如乾隆款金瓯永固杯、青玉云龙纹炉、酗亚方尊、还有非常有名的《清明上河图》。
等逛了半个多小
时,副院长赵东旭就给陈思明打来电话,让他把周正给带到南三所。
“这个南三所是什么地方?”谢轻语之前来过帝都博物院,毕竟是帝都人,又是从事这一行的,没少来。
但他从未去过非游客能去的区域,要么是未开放,要么是工作人员工作的地方。
那些未开放区域也有很多传言。
有的说是因为闹鬼,因为偌大皇宫,特别是冷宫区域,怨气是很重的。很多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终日不能离开那片区域,只能在唉声叹息下,结束自己的生命。
如此一来,怨念层层叠加,自然成了不祥之地。
也有理智的人说,是因为帝都博物院太大,很多地方年久失修,所以暂时没法对外展出。
总之不管怎么说,能进入帝都博物院非公开区域,心里难免会有些激动。
行走的这些石砖路,或许几百年前的那些太监或宫女,甚至是皇帝或妃子也走过。
两边的朱砂红墙让人感到皇宫的尊严,冬日的一抹暖阳照射,落下投影,恰有两只鸟儿立上枝头,美妙至极。
“真羡慕你们,每天在这种地方上班,心情肯定很愉悦。”周正发自内心的说道。
“哈哈,还行吧,其
实还是挺枯燥的。你们看到的文物,是师傅们经过枯燥的过程修复后的,而我们面对的,要么是破损的,要么是积满灰尘的,远没有展柜中那么华丽。”
陈思明边笑边说,看得出他对自己这份工作还是很满意。
能进入帝都博物院工作,那都是万中挑一。
很多修复师,其实并不是历史、考古专业毕业的,而是美术专业毕业的。
修复离不开美术,特别是那些残缺的,在修复前还得查阅大量资料,不能胡乱修复,尽可能达到99%还原。
很快,三人来到一间木房,里边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位就是副院长赵东旭,其余三位是书法组的专家。
他们正对着一幅画在讨论着。
“副院长,我带着周先生过来了。”
“来得正好,周先生,看看这幅画。”赵东旭笑呵呵的将周正带到这幅庞大的画前。
“什么画呀,这么大。”周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画,基本有一面墙的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