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厂子里忙活,一直没睡好觉。
周正今晚痛快大睡,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霍盈盈这几天一直跟着他爸,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周正也不好多问,免得被霍启明发现他和霍盈盈的那点事。
“周小友,下午在青年创业谷有个古董钟表展览会,主办方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去参加。”
接到孙旺福的电话后,周正才起床开始洗漱。
今天好像也没什么事可做,所以他就欣然接受了邀请。
要说古董钟表,也就是从清康熙年间开始流入的。
康熙皇帝在养心殿成立以制造和修复钟表为专职的职位,名曰——做钟处。
乾隆年间,做钟处达到了鼎盛,到了嘉庆以后渐渐衰落,直到溥仪出宫后,做钟处也就宣告使命结束。
作为当时皇帝热爱的高级机械玩具,极品钟表自然是存放在帝都博物院。所以这次的古董钟表展览会,大多是上世纪20年代后的产物。
将车停好后,周正和孙旺福碰了面,姜游也跟着来了。
“开幕式刚才已经结束,你来得正是时候,进去直接看钟表就行了。”孙旺福简明扼要的说道,“这批钟表
可有来头,并且对外出售,说不定有漏可捡。”
“钟表能值几个钱,就算捡漏也赚不了多少。”周正现在对几十万的生意不是很感兴趣。
尤其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得警惕姬家的报复。
“进去先看看再说吧,你一定会大吃一惊。”孙旺福卖了个关子。
三人一同走进展览大厅,里面的人不少,围着不同的古董钟表给出自己的点评。
之前周正也收过几个民国怀表和西洋钟表,但价值都不高,而且也不是那么好看。
但这里展出的钟表,却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老孙!刚才没见到你,以为你没来呢。”
孙旺福闻声抬起头来,看清楚对方后,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他邀请周正聚餐,却处处为难周正的澄西古玩协会会长毛宇。
“出去接了个朋友。”孙旺福冷冰冰的说道。
毛宇刚才就看见了周正,所以只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
“这位是四大家族姜家的少当家吧,六年前我还和你爸一起吃过饭,当时你在念书没来,可能没见过我。”
姜游并不知道毛宇和师傅
之间的矛盾,但见他无视周正,所以有点不满。
“你好,我确实没印象见过你,顺便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傅,正乾斋的店长,你可能在电视上见过他,最近他参加的那档鉴宝节目很火。”
周正保持着冷笑,用眼直视毛宇的双目。
“正乾斋?没听说过。电视我平时很少看,不知道你说的那档鉴宝节目。我接触的,都是古玩届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余的不重要。”
这句话变相说明,周正在他眼中就是那不重要的小人物。
“周小友,我们去前边看看。”孙旺福已经彻底决定跟这位所谓的朋友断交。
上次的事,他就很不爽毛宇的态度。
结果这次,毛宇反而变本加厉。
一点面子都不给。
周正笑而不语,经过毛宇身边时,用肩膀重重撞了他一下,仿佛是一种警告。
“可恶!没素质的东西!”
毛宇等周正他们走远后,摸了摸被撞疼的部位。
“上次算你运气好,竟然辨出我们带来的古董。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全能,连古董钟表也有研究,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打你脸!”
三人往前走着,孙
旺福突然停下脚步。
“哎哟喂,这珐琅亭式钟真漂亮啊。”
再一看价格,500多万。
对于孙旺福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但他毕竟是商人,除了好看外,也得考虑投资价值。
“真太娘的贵,我还说买一个回去送给老婆。算了,直接给她500万,可能反而会高兴一些。”
“我听我爸说,国际上能做出珐琅表工艺的大师不超过十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室,交叉受雇于最顶级的几家钟表企业,其中百达翡丽珐琅表,一年只生产几只,更别说更为复杂的珐琅钟了。”
姜游看到这亭钟,也是两眼放光,格外喜欢。
要是再便宜200万,他就买了。
几人继续往前参观,忽然看到一伙人围在一件紫檀镶珐琅重檐楼阁更钟上。
“可惜,这么好的物件,若是完好,价值定在千万以上!”
“估计只有帝都博物馆的老师傅才有希望能够修好,毕竟他们是传承了300多年的修复技艺,代代心手相传,从未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