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祁隆昂着头,抖动着眉毛,“你当我是土鳖?乾隆的物件,每一样我都了解。这个花卉套杯,早在联军入侵的时候就失传了。你不会是想说,这个就是乾隆的花卉套杯吧?”
“我看你真是土鳖,摆在眼前的东西都认不出来,还妄称对乾隆的物件都了解。”
周正慢慢的抽出烟盒来,悠然的点了一根香烟。
“若不是霍小姐在这儿,我今天多少会骂你几句。”胡祁隆忍住咒骂的冲动,指着那个青铜杯冷笑道,“你说这是乾隆的花卉套杯,是不是睁眼说瞎话?”
“究竟是我说瞎话,还是你有眼无珠,马上就见分晓!”周正将马温伯给叫了过来:“劳烦马主任把这青铜杯,杯口的铜锈给去掉。”
“去铜锈?这很容易破坏古董原本的样子。”马温伯担心道。
“不会,你只需要把杯子顶部的铜锈去除就行。”
周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胡祁隆忍不住讥笑道,“你今天就算把整个杯子的铜锈都去除,也变不出花来。”
马温伯开始认真做自己的事,他用刷子涂上化学剂,小心翼翼地去除杯口的铜锈。
周围的人都很好奇,纷纷围拢过来。
刚开始还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直到几条“黑线”出现,马温伯疑惑了一声,“这好像是重叠的!”
“马主任,你再仔细看看,或许是
裂纹罢了。”胡祁隆悠闲的喝着茶,等到最后一个物件鉴定完,他就能够赢下这次斗宝。
随着马温伯除锈工作的完成,杯子原本的容貌展现出来。
“知道俄罗斯套娃吧,这个套杯也是一样的原理,五个杯子交错重叠,除了最外边杯身的花卉被毁坏外,里边四个保存完好。”
周正如同开启上帝视角一般,将这个乾隆花卉套杯给描述出来。
马温伯耐心的将每个杯子分离,果然是由五个杯子组成,里面的四个杯子的杯身雕刻着不同的花卉。
几百年来,依旧栩栩如生。
“杯子底部有乾隆的收藏刻章!”马温伯翻开内杯底部一看,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怎么可能!”胡祁隆淡定不住了。
他来到桌前,将那些杯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手中的核桃掉在地上也毫不在意。
这些……都是真的!
胡祁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不是他那个所谓的亲戚拍着胸膛告诉他,这东西就是普通的青铜杯,或许他还会认真鉴定一番,说不定就能看出套杯的杯口被铜锈覆盖,所以才看上去是整体的。
“我靠,那是乾隆的套杯?麻蛋,亏大了!”摊贩欲哭无泪,还在心疼自己把几百万的东西,几千块钱就卖了。
等他抬起头来,看到胡祁隆那要杀人的
眼神,根本没多想,拔腿就跑。
“胡祁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你昨天以次充好,卖夜明珠。今天如果再赖账,今后你的四坤斋恐怕没人再敢光顾。”
“呵呵,胡老板你就认了吧,几百万的套杯,你鉴定出只是普通的青铜杯,显然是错的,我看你要如何抵赖。”
“喜欢在四坤斋买古董的客人们都注意了,今天你们算是看清了胡祁隆的嘴脸。斗宝输了还不承认,以次充好把废件当宝贝卖。和这种人打交道,你们就等着赔钱吧!”
周边其他店铺的老板,趁机添油加醋。
如果把四坤斋的名声搞垮,他们每个月至少能多交易好几笔。
眼看着事情愈发不可收拾,胡祁隆哭丧着脸,连连向周正道歉:“对不住周老板,是我有眼无珠,这次斗宝,我输了!昨日卖给霍小姐的夜明珠,我也会按原价收回。”
“按照斗宝的规矩,我可是要从你店里任意挑选一样古董,你不会赖账吧?”周正玩味的笑着。
这次替霍盈盈出头,不仅捡漏了两样古董,而且还能去胡祁隆的四坤斋选宝。
要说这四坤斋,他早有耳闻。
父亲还在世时,就跟他说过,束河古玩街的西当口有家四坤斋。
里面的好东西不少,但内部的人知道,四坤斋的老板喜欢以假乱真卖假货,很少被识破。
胡祁隆垂头丧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他面无表情的指着自己的店铺,低声说道:“我认负,你进去随便选吧。”
周正自然不会客气,带着霍盈盈就踏入了这间两层楼的店铺。
“我昨天来看过,一楼没什么好东西,二楼倒是有几样价值千万的古董,不如我们从二楼开始看?”
霍盈盈再次踏入四坤斋,心情完全不一样。
昨天来是买东西,要花钱。
今天来是拿东西,白嫖!
周正点头默许。
一般的古玩店,都会把更值钱的古董放在二楼,所以从二楼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