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旺?你是说那个仿制大师?”孙旺福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谁。
当年帝都古玩圈市场出现了一批北魏陶俑,帝都博物馆便抢救性的收购了这批陶俑。可奇怪的是,博物馆一边抢购,市场上的陶俑却越来越多。
专家感觉到不对劲,这得是多大的墓才能出土这么多陶俑,于是顺藤摸瓜才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了高水旺,以及他家后院还在烧制的大量陶俑。
张老二内心慌张,但表面却云淡风轻。
“谁人不知道高水旺啊,依你的意思,市面上的唐三彩都是出自高水旺之手?”
周正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唐三彩的真伪,一般从两方面入手。一是从胎上辨别,看陈旧感,看胎土新断面,看土锈。二是从釉光区别,唐三彩用的是亮釉,时隔几百年才会在表面形成哈利光。任何唐三彩的仿品都无法穿越千年时光,让表面形成哈利光!”
这番解释,让在场的人大为震撼。
大家都围拢上来观察。
“这个唐三彩确实没有柔润的光泽,而且看不出胎经过几百年侵蚀而显露出来的沧桑自然感。”
“这么说来,这东西真的是仿制品?”
张老二眼看被识破还嘴硬,“那你凭什么说这是高水旺仿制的?要是说不出缘由来,这局照样算你输!”
孙旺福看不下去了。
“够了!斗宝的规矩,只要辨
别真假就可以了。谁规定还要说出仿制品是谁仿制的?”
旁边的人也连连点头:“就是啊,斗宝的规矩都不懂,还来斗什么宝?”
张老二的脸一下子惨白,他慌乱的看向胡祁隆。
“胡老板,怎么办?”
“第一件东西只是开胃菜,还有两样东西,你慌什么?”
“可万一他真要是赢了,我得给他当十年看门狗!我输不起啊!”张老二苦着脸说道。
“我要是输了,还得贴几百万斗宝钱,你以为我输得起吗!”
胡祁隆看向那件欧洲战士雕像,脸色稍微平静了些。
“最后一件东西,是我委托很多渠道才买来的,我断定他一定看不懂这是什么!”
张老二嗯了一声,“胡老板,我相信你,刚才确实是我太过于紧张了。这场斗宝,对正乾斋来说是必输的局,认出一个唐三彩算不了什么。”
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周正却是让舒小锋去店里拿来一个小铲子。
“张老二,你不是问我凭什么说这是高水旺大师仿制的吗?那我就告诉你!”
“自从他做的陶俑太过于逼真,被不法商人拿去以假充真卖入市场后,他在后面的每个陶俑都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再用一层胎覆盖,这是为了方便专家更好的鉴定!”
说着,周正用铲子在陶俑底部凿了几下。
高水旺的名字便显露出来。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周正冷然一笑。
“行,算你赢一局,后面还有两样东西,你别太得意!”张老二态度依旧嚣张。
众人的视线跟随周正来到第二样东西,宋代李共麟的《免胄图》!
这东西来头可不小,曾经一直被清代皇室所收藏。
随着清朝衰败,很多藏品都流入民间。
倘若是真的,这东西的价值至少在3000万以上!
可在周正的视线中,这东西的售价只值十几万元,而收购价却足足花了540万。
说明这东西,是胡祁隆看走了眼买下的。
“周老板,愣着干嘛,掌眼啊。”
胡祁隆忍不住的催促。
当时有人找他卖这幅画,出价600万,他一眼就认出这是李共麟的手笔。
如果是真品,拿去拍卖,怎么着也得值3000万。
他几经鉴定,又叫上了店里的几个鉴定师,最后一致得出结论,这确实是真品。
于是他将价格砍到了540万买下了这幅画。
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店里干燥高温失火,《免胄图》旁边一副几十万的古画突然自燃起来。
胡祁隆在扑火时才发现,《免胄图》画上其中一个印章是重复印上去的,也就是作假章!
当初要不是那场火,我都没法发现这画是假的。
在纸绢,题跋,年月,都天衣无缝的情况下,我看你要如何辨别!
我就不信,你敢在现场用火烧!
胡祁隆心里刚想到这儿,下一秒就听到周正的一声吆喝。
“小锋,去把我那清代火盆拿出来生火!”
众人不解,为何周正要生火。
难不成是鉴别不成,想把画直接烧了?
“等等,你想干嘛?老子买这幅画可花了不少钱,要是给我烧毁了,你必须赔偿我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