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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山区都是梯田,小小一块,藏在山坳里,压根就没办法全部收上来。
所以这个法子也没有用。
军中将士已经多有怨言,质疑他这个第一打仗将军的能力。
再耗下去,等入了冬,冬天的辰州山区还会下雪,军粮补给运不进来,才更是麻烦。
康铎胡子老长,面容憔悴,盯着桌上的那封已经被他摩挲得边缘都毛了的信。
那是朱柏叫胡美转交给他的信,叫他实在打不下去了就拆开。
夜里他无数次想要拆开这封信,都忍住了。
他不甘心,最后还是要靠别人。
可是这样胶着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咬牙把信拿起来拆开,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断盐。”
康铎皱眉:什么意思……
啊,对了。
这孩子真是聪明……
这三地的盐都是用的淮盐。
淮盐要从扬州运到辰州,再分销到辰州
只要控制了盐,这帮叛贼就蹦跶不起来了。
可是怎么控制盐呢?
控制了盐之后呢?
他看了看,背面还有字,翻过来一看,密密麻麻写了一篇。
康铎看完直拍大腿:“妙啊,真是妙计。”
外面有人禀报说:“康大人,湘王殿下叫人送了一个礼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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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州府衙盐运司忽然发通知给各个县衙,说这个月和以后的盐,都由康铎亲自带人到县衙里面来发。
各个村的村长,各里的里正凭着户籍册带领各家所有人,来县衙交银子领盐。
因为叛乱,辰州各知县过的苦不堪言,这会儿忽然收到盐运司的通知越发叫苦不迭。
说起来,他们的工作看上去减轻了,其实被断绝了从“盐钞”里捞好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