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没有说话，林立军以为时岁是默许。
他拿出手机，拨通姜堰的电话。
免提中，机械的嘟嘟声响了一下又一下，最后传出冰冷的机械女声。
见状，林宛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自信道，「林导，要不用我的打吧。」
闻声林立军派场务去拿了手机，早就听闻姜堰本人的号码非常难通，想来应该是不愿意搭理他。
将林宛的手机打开免提放到桌上，历史惊人的相似，在嘟嘟声响了一会之后，电话被挂断。
林宛脸色一白，开口替自己找补，「最近阿堰身体不是很舒服，现在应该是在休息吧。」
就在众人都沉默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时，一侧的时岁将手机拿出来。
她在通讯录最
看着时岁那副傲慢样子，林宛在心底一翻白眼。
这时岁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她不会觉得自己得到姜堰一点青睐，就可以在姜堰那获得无限被区别优待的机会吧。
可下一秒，林宛笑不出来了。
因为男人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了。
面对时岁的电话，姜堰是秒接。
听到姜堰声音，林立军忙不迭开口，「抱歉姜总打扰您休息了，但是是这样，林宛小姐来我们剧组面试了女一......」
「让她演便是。」
干脆的五个字出来，林宛嘴角一勾。
林立军顿了下，声音变低了许多，「但是时总今天也来了，时总觉得......林小姐似乎更适合出演女四。」
空气短暂的安静了一秒，姜堰声音再次传出。
「时岁？」
「对，是时总。」
「都听时岁的。」
姜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一侧时岁却已经将手机拿走，径直挂断电话。
她平直看着眼前的导演，开口道，「可以了？」
瞧着眼前时岁表情，导演连连点头，「可以了。」
时岁转眸看向林宛，勾唇一笑，「恭喜林小姐，获得女四的角色。」
只一瞬，林宛感觉带着嘲笑的眼神从四面八方来了，她紧紧攥着小手，眼神狠厉瞪着时岁。
面对林宛这眼神，时岁只是淡淡一笑，「很好，希望林小姐出演女四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直接本色出演。」
话音落下，时岁表情猛地一收，她冷声道，「下一位。」
被工作人员带着离开，林宛走前不忘瞪时岁一眼。
可无论林宛怎么看时岁，后者都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小插曲的发生，似乎并没有让时岁感到不悦，后续林立军曾小心观察过时岁的表情，一切都在平稳地进行。
今日选角还算顺利，除却没有选到合适女一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场务已经开始收拾选拔现场，时岁起身，林立军也跟着站起来。
她轻轻一笑，「那我就先告辞了，林导。」
看着时岁背影，林立军开口，「且慢，时总。」
闻声时岁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跑上来的眼前人。
她眉头一挑，「怎么了？」
「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傲人过，我今天......」
「林导。」
时岁忽地开口，打断了林立军的话。
见状，林立军显然有些局促。
时岁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大导，缓缓开口，「我理解您。」
在林立军不解的眼神中，时岁缓缓道。看書菈
「其实我很久之前就看过您的作品，我知道您是个才华横溢的天才导演，也知道这些年您为了拍摄自己喜欢的题材，不惜不迎合市场，所以一直不温不火。我还知道......」
时岁眼神一眯，「知道您等待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部符合您口味的爆火要改编影视剧了，那本书的版权在姜堰手中，你今日才会做出那种事情。」
自己的心思被人缓缓揭开，林立军脸上并没有羞怯，只是露出大片的沧桑。
时岁缓缓开口哦，「版权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只要你把我这部投资的剧拍好了，下一部的拍摄权，我也一定会交给你。包括后面我要投资的电影，还有纪录片，导演人选都会优先选择您，我个人比较欣赏戏大于天的导演。」
语罢，时岁补了句，「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时岁一席话冲刷着林立军的耳朵，后者羞愧低下了头。
这么多年，他一直坚守底线，这是第一次为了好处，迎合了资本。
时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林立军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
上车后，时岁将身上外套拿下，那和善的笑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时年在副驾驶偏过头来，将手中的资料交到时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