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攸之为了取得信任,只得解释道:“陈元帅屡出奇招,想来耿将军也有所体会,他不按常理出牌,采取任何军事行动都有可能,这次他发明了一种可以逆流快速行进的船只,所以才敢冒险行此举,至于桥渡堡附近的哨塔和烽火台,哼,这些恐怕还防不住陈元帅的大军。”
“若将军不早做决定,恐怕交淄城将成为危地,陈元帅率军做先锋,讲究的是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所带兵将并不多,这可是一个围杀敌军主将的好机会,将军主力军都在交淄城,滦都水寨防御空虚,若将军犹豫不决,让陈元帅攻占了水寨,只需从水路不断向滦都水寨增兵,一面防住天隐水寨,一面守住河道,临涪城出兵困住交淄城,待粮草耗尽后,浣罗军不战自败。”
任攸之的话说得有理,让耿也和肖亦秋都生出了一些惶恐,若真如任攸之说的,那交淄城确实挺危险的。
耿也立刻问起:“对方有多少兵力?”
“两万。”
耿也沉思了起来,滦都水寨只有一万军,两万军偷袭滦都水寨,还确实能够夺得水寨,那自己就身陷危地了。
肖亦秋提议道:“将军不如派兵守住桥渡堡,一来可知敌军虚实,二来可防敌军偷袭。”
任攸之却哈哈笑道:“都说肖先生多谋善断,看来也不过如此。”
肖亦秋听得此话也不恼怒,谦和地问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任攸之站起身来,一指桥渡堡的方向:“何须守桥渡堡阻挡敌军,让枢青军上岸,在牛角谷设伏,歼灭敌军。”
牛角谷是陆路上从桥渡堡通往滦都水寨的必经之路。
肖亦秋面露欣喜一拍手也站了起来:“此计甚妙,以进攻为防守,不以防守敌军登岸为目的,而以歼灭敌军为主,诱敌深入、尽数歼灭,任先生之才胜过我也。”
肖亦秋这番马屁拍得任攸之快意盎然,哈哈大笑起来。
“肖先生客气,只是不知耿将军是否用在下之计。”
耿也看了肖亦秋一眼,肖亦秋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
耿也笑道:“若取陈之墨项上人头,任先生当属大功。”
任攸之点头道:“那将军还是即刻点兵启程吧,算上枢青军登陆和解决哨塔烽火台的时间,若将军急行军,还能赶在枢青军之前到达牛角谷设伏,顺便提醒一句,机不可失,多带些兵总是好的。”
耿也立刻下达命令:“彭将军、张将军即刻点兵五万,急行军前往牛角谷设伏。”
在枢沧国内,陈之墨带兵解了青霄国之围已经让陈之墨的声望到达了顶点,小皇帝也是龙颜大悦,也派人嘉奖了陈之墨。
小皇帝时刻都在为陈之墨担心着,一开始力扛朝中压力,终于在陈之墨取得重大胜利后扬眉吐气,他可是把太多东西压在陈之墨身上了。
青霄国内的战况不分昼夜地传到宫中,小皇帝要第一时间掌握军情。
这天夜里,小皇帝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皮直跳。
“来人啊!”,小皇帝烦躁地喊道。
“奴才在。”,沈和中回道。
“陈元帅那边可有军情?”
“近日相安无事,并无战事。”
沈和中扶小皇帝起身。
“沈公公,今夜朕颇感烦躁,会不会是什么不详之兆啊,朕担心陈元帅出事。”
沈和中宽慰道:“许是陛下这些日子处理军情国事操劳过度,好生歇息便好了,陈元帅少年英才,不会有事的。”
小皇帝点了点头,看着远方还是不禁露出忧色。
“陛下还是歇息吧。”
沈和中说完就扶小皇帝躺下了。
小皇帝也渐渐地睡了去。
过了不知多久,天色依旧昏暗,这时陈之墨已经带兵顺利在桥渡堡登陆,附近暗哨和烽火台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陈之墨命全军急行军,赶在天亮时刻到达牛角谷。
陈之墨并没有直接奔袭突击桥渡堡,而是在牛角谷设伏。
陈之墨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夺取桥渡堡,凭他这点兵力就算真以少胜多攻克了桥渡堡也难以守住。
陈之墨大军刚做好准备,彭同于、张援大军就到了。
彭同于、张援大军完全没有料到,自己是来设伏的,却落入了陈之墨的圈套之中,刚入谷就遇到了山间滚石,紧接着就是火箭攻击。
浣罗军大乱,四散躲避时又遇到各种陷阱,什么绊马索、马腿夹、竹尖陷阱、竹鞭、圆锤、暗箭、火油、毒烟,让浣罗军死伤惨重。
紧接着山谷四周呼声震天,大批士兵一涌而出,陈之墨下达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