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秋摇了摇头:“兵不厌诈,将军,难保敌方不会再次真的袭营,不能让将士们暴露在危险中。”
费景候怒道:“那你想让我怎样?退营?不可能。”
肖亦秋沉默不语。
“杜昆何在?”,费景候喊道。
“末将在。”,杜昆应道。
“点齐一万兵马,若敌军再敢故弄玄虚,你带兵杀将出去,定让他们尝到苦头。”
“末将领命。”
杜昆出帐准备,刚准备妥当,便听到了擂鼓呐喊之声,枢沧军又在故技重施了。
杜昆远远就望见对面有火光,还看见不少人在擂鼓呐喊,后方隐隐约约看到有骑兵的身影,杜昆立马领着一万兵马浩浩荡荡朝着对面冲了去。
陈之墨早就命人挖好了堑壕,在堑壕前立起了不少火盆。
“杀。”
杜昆立功心切,冲在最前面。
后面的骑兵也是早憋了一肚子气,被枢沧军折腾了一晚上,这回逮着了就想要报复。
杜昆骑马刚穿过火盆,只觉身体一轻,连人带马摔进了堑壕中,堑壕里插满了削尖了的竹竿,立马就洞穿了杜昆的身体,立功不成反而第一个丧命。
紧接着更多的骑兵摔落进堑壕中丧命,因为火盆的缘故,他们都没有发现堑壕,这是陈之墨利用了灯下黑的原理给他们布置的死亡陷阱。
随后的骑兵终于反应了过来,刚停下冲击,就听到前方传来“放箭”二字。
紧接着漫天箭雨从天而降,将所有骑兵笼罩其中,这些箭雨除了五千骑兵射出的外,还有一百台箭弩车,等于说一瞬间就有15000支箭射出。
箭弩车是用储物阵法携带而来,这次出征也就带了两百台箭弩车,还有一百台交给贺青带往临涪城去了。
这种箭弩车是陈之墨和手下的匠人一起发明的,能一次性射出一百支箭,威力大射程远,还能自动装箭两次。
只是由于设计精巧,难以量产,陈之墨倾最大力量才赶在出征前完成了两百辆。
骑兵五千箭射敌军前路,箭弩车万支箭覆盖敌军中路和后路。
敌军将领已死,本就军心动摇,这时遭遇箭雨突袭,在这毫无遮蔽之处只能任人宰割了。
一时间只听见各种哀嚎之声,一万敌军已经所剩无几,没死的身上都带着箭伤。
陈之墨见状也无需来第二波箭雨了,节省一些箭支也是好的,于是喊道:“杀。”
五千骑兵顿时出动,顷刻之间就将剩余残兵给诛杀殆尽。
这一切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一万骑兵就这么被杀光了。
远处的费景候发现不对劲后已经立马遣杨显带着大军前来救援,可出军营还没多久,那边的屠杀就已经结束了,陈之墨已经带兵偃旗息鼓退了去。
杨显带兵而至时已经没了枢沧军的人影,留下的只有遍地的浣罗军尸首。
杨显心中悸惧,枢沧军犹如黑夜死神一般在短时间内收割了上万军士的性命,看着地上如河水一般的血液浸入泥土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杨显不敢多停留,连忙带兵回营向费景候汇报情况。
“嘭”的一声,费景候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矮桌,气得两眼发红。
这番损失惨重,连杜昆都死了,死得窝囊。
这次大败让浣罗军士气大落,这样下去情况就不妙了。
这一晚交战,浣罗军就损失了上万人,而枢沧军仅留下了不到十具尸体。
费景候这次没了脾气,吐了一口浊气看向肖亦秋:“肖先生,看来枢沧军中有高人啊,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肖亦秋皱了皱眉头:“先退兵三十里扎营修整,每十里布置哨卫,今夜之事不用再纠结了,让将士们先好生休息。”
费景候艰难地点了点头,同意了肖亦秋的建议,他心中后悔没有早些听从肖亦秋的话,白白牺牲了万名骑兵。
紧接着,浣罗军拔军后退三十里,陈之墨也带兵回城。
一回到城内,就迎来了全体官兵的喝彩,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在他们回城之前就已经派人快马回报捷报。
陆卫达也高兴坏了,可不能小看这一场胜利,这对所有青霄国军民来说太重要了,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陆卫达赶忙迎了上去,此前对陈之墨的小看都抛在了脑后,心中只有敬佩之情。
“陈将军用兵如神,夜袭敌营,迫敌后撤,仅损千余骑兵便诛杀敌军大将和上万骑兵,神啊!”,陆卫达喜形于色、赞不绝口。
陈之墨轻松笑道: